梁子俊暗咳一声,他哪有媳妇说的这般不堪?即便为求脱身也不至于假公济私搬出这么大一堆名头吧?
“呀~媳妇你流血了……娘的!你干吗白手抢刀啊……疼不疼啊……啊?”梁子俊吓白了脸,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给媳妇擦拭止血,慌乱中遍寻不到可用布巾,只得脱下外衫给他裹手。
陈青思考半晌,还是点头回绝“不成,即便不入宦途,也会被当作明靶加以抨击,梁家又不是只你一人,倘若上面随便透点口风,一家长幼都无安生日子可过”
“我即揽他入仕,便能护他全面,并且家师亦在朝中身居高位,定当无后顾之忧,何况忠君爱国、报效朝廷乃为每个子民应尽的任务,如此前怕狼后怕虎又岂是大丈夫所为?”绯袍男人正气凛然的斥责陈青。
陈青连续甩出三个题目,句句直指核心,就差没明说他此举不但不是在汲引梁子俊,而是要陷有恩于他的朱紫于不义。
见此,伉俪二人对望一眼,一个眼神微眯,一个暗自点头。对望三息后,梁子俊咬牙豁出去了,真到了危急关头,也由不得他不出狠招。
陈青神采微变,拍开他席上来贼手赶快后退一步。
“爷死了你可舍得?阿青……就算是真断袖,爷也情愿娶你为妻”梁子俊昂首再当真不过的诉说。
刘魏之不由后退一步,他倒不是被血迹吓到的,而是被梁子俊冲口而出的“媳妇”给骇到了……如何看这面庞漂亮,气度沉稳的青年都是个爷,刚见他二人言语密切时,还当他是梁子俊的老友或是亲人,未曾想……这二人竟是伉俪干系……明显是两个爷们还结对……那不是断袖吗?
陈青原想挤兑一番,再言语讽刺导致他熄了拉拢梁子俊的心机,不想此人气度不凡,被如此咄咄相逼仍能禁止情感未被激愤,这让陈青有种无处使力空打一拳的窝囊感。
梁子俊一抹狗脸,对劲又放肆的斜瞄目瞪口呆的刺史大人。也不探听探听他梁或人甚么脾气,他不得好,就别怪爷临死还拉个垫背的!
刘魏之瞪目结舌的看着彷如地痞恶棍普通的梁子俊,半晌才发笑一声“莫急,呵呵……你说的这些来之前早就想过,若无应敌手腕,又怎敢冒然登门?实言之,我此行虽说跟恩师包管需求劝你进考,但若你执意不肯,这事也不是非你不成。毕竟有答卷为证,即便贫乏解元证言,仍有三人学问远超罪子”
梁子俊苦笑一声,握着媳妇的手密意说“只要你不嫌弃,划哪都成!”
梁子俊苦笑默许荆布,肯定无疑的对刘魏之点头。
原想即便不能以情劝退,也可激他撕破脸以胁威胁,不想与此人几番比武下来,还是他二人落于下风,虽把握了话语的主动权,却仍然没法节制局面。
梁子俊拔下尖刀,额角渐渐滑下一滴盗汗,娘的!爷这张帅破青平县的俊脸本日就要同他告别了,不由狠吞一口口水,幽幽望向陈青问道“你不会嫌弃我吧?”
陈青揽着梁子俊肩膀好轻易止住笑,摸着他汗湿的背脊答道“没多大口儿,不疼”
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错,今后爷都听你的,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,让我……”不等梁子俊说完,陈青就面露难堪的猛推开他。
陈青感喟一声,后反劲的觉脱手脚虚软,背脊遍及虚汗,不由圈住梁子俊肩膀经验他“看你今后还作不作了!真该让你破相长点记性!”
刘魏之嘲笑一声,男人五官被视为脸面,若破相不但进考不得,常日糊口也会蒙受影响,他不信梁子俊肯自毁门面,不由双手交叉缩入袖中,眼神轻视的冷冷看戏。
梁家一众惊得扑簌簌跪了一地,还当事情败露才引来刺史大怒。成果刺史大人直奔大门,只丢下一句“教子无方”便气哼哼的起轿回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