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艳绝怒道:“荒诞,一派胡言!你我都知那‘乾坤烛照宝典’是从嗜血谷鬼见愁手中获得,甚么杨公公李公公,闻所未闻,欧阳某全然不知!”回身对欧阳静珊道:“珊儿,别听这疯婆子胡说八道。”
到此时,欧阳艳绝怒容渐敛,面无神采道:“就是阿谁小哑巴?她如何会说话?”
沈如雪五内翻转,双目满蕴泪水,斜斜靠在密道口那株古松树干上,她方与朝思暮想的女儿相遇,尚不及叙欢聚之情,就要存亡永诀,并且,竟然还是本身亲手将女儿打死,这实比她十余年所受之苦更苦,比十余年所受之痛更痛。她好轻易奋力站起,缓缓走进前去,嘶声道:“珊儿,娘和你久别初逢,娘对不起你……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说道:“欧阳教主,求求你发发慈悲,让我抱抱她……”
欧阳静珊却道:“我没事,爹和娘的事,我爱听。”
沈如雪呆在当场,双手发颤,讷讷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欧阳艳绝恨恨道:“时隔多年,你这暴虐心肠半点没变,我奉告你,珊儿若真……有甚好歹,你也别想善终。”
沈如雪大声道:“我固执不化?十八年前要不是我鬼迷心窍,信了你的花言巧语,我哥又怎会惨死,我沈家又怎会家破人亡。”
欧阳艳绝道:“珊儿,此人对你未曾有过一日哺育恩典,她不配让你记着她的模样。”
沈如雪深吸一口气,几欲瘫软在地上,呆望女儿,冷冷说道:“珊儿若真死了,我也不活了……”
“你们别吵了……”只听一声细若蚊丝的声音传入耳中,沈如雪向前爬了两步,叫道:“珊儿,珊儿……”欧阳静珊问道:“古大哥,古大哥呢?”微微展开眼,不见古翼尘,便支撑着要起来。古翼尘忙道:“珊儿,我在这里,你不要乱动。”欧阳静珊听到古翼尘声音,顿时放心,公然一动不动。
欧阳艳绝说道:“休要胡说,爹已派人去请华瞒天,珊儿,你别睡着,听爹给你讲故事。”
欧阳艳绝冷哼一声,说道:“珊儿,此人固执不化,你无需和她多说。”
欧阳艳绝望着两人,双唇紧闭,阴沉着脸。见沈如雪正捧着女儿的手,顿时大怒道:“你别碰我女儿,谁也休想碰我女儿!”
沈如雪一声厉笑,说道:“恩将仇报,这类事你欧阳艳绝做得还少么?十多年来,我沈如雪整天在此山洞闲坐,虽是浑浑噩噩度日,却也想明白了很多,”目光如电,双目似欲看破欧阳艳绝,接道:“你欧阳艳绝与我示好,并非至心喜好我,自一开端就想操纵我获得‘乾坤烛照宝典’。”
沈如雪直指欧阳艳绝鼻梁骨,骂道:“欧阳艳绝,事到现在,你还想诓我,这十多年来,我虽没脸见人,但武功大进,长居洞中无事,我便想查明哥哥死因,为此我曾迭入皇宫暗访之前服侍沈家的奴婢婢女,哼,你下毒手之时,自发得神不知鬼不觉,却未曾想到你行凶之时,三王爷的婢女小痴儿恰好受命来请我哥出京打猎,幸得小痴儿并非沈家仆人,逃过此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