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沧海嘲笑道:“这个雷少安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杂种,平日养尊处优,毫无将帅之才,朝廷端是有眼无珠,竟将拜月贡大任交给此等馕糠的夯货,不出事也难哪。”
白苗凤道:“王镖头提示得是。”说道:“兄弟们,稍安勿躁,这拨朝廷鹰犬忽生内哄,把稳有诈。”
山谷之下,忽听一人少年稚声稚气道:“胡老爷,林副镖头,你们快停止。”
王沧海道:“各位,刚才镇南兄的一句话,恰好提示了王某,可不要说我不给大师机遇,要先敝镖局一步入谷的,请走罢。”
一人道:“王镖头所言极是,倘若长风镖局和龙虎镖局普通,个个铮铮铁汉、士饱马腾,我等也毫不会自讨败兴,千里迢迢来此劫贡。”王沧海哈哈大笑。
那林副镖头道:“胡老爷,林某敬你为镖局效力大半辈子,没有功绩,那也有几分苦劳,你若再惑乱军心,休怪林某家法措置。”
王沧海见无人先动,打马近前,望着谷底翠崖丛生,群峰环矗,说道:“田帮主,贵帮不先脱手么?”
世人只此一看,已觉心惊胆战。一人道:“好一个幽冥谷,你们看,谷中壁立千仞,四周险峰直通高天,这般陡峻的山谷,我等居高围攻,他长风镖局就有一万人,十万人,又有何惧?”
雷少安道:“都听好了,本日是我雷少安头一回做总镖头,也是长风镖局三十年来最险恶的一回,有谁要分开,现在便能够走,我毫不强留,今后今后,此人和长风镖局永无干系。”
胡老爷道:“没有姓林的就一败涂地,我胡某便可有可无。”林副镖头亦道:“本日有我就没他,有他就没我。”跟着扑了上去。
静仇师太和林中槐见状,均忖:“如果统统顺利,聪儿已将众匪劫贡之事奉告长风镖局,他们会不会派人在山上设伏?”一齐向白苗凤看去,却见他面上既无忧色,也无忧色,只目不转睛望着谷中。
山颠群盗见此情状,更是跃跃欲试。只听王沧海阴恻恻道:“田帮主,幽冥谷如此凶恶,长风镖局却在此内哄,你说这是唱的哪一出?”
白苗凤道:“且再等等。”
又听一人道:“胡老爷跟从老镖头四十多年,老镖头脸也没对他红过,现在好了,老镖头一走,只能挨鞭子,这镖我不押了。”
胡老爷和林副镖头被他大吼所慑,公然停了手。雷少安道:“爹爹活着的时候,大师对他白叟家言听计从,本日爹爹一走,你们欺我幼年,都不把我这个镖头放在眼里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