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孔子起家施礼道:“与君一谈,受益匪浅。叨扰好久,丘也该告别了。”
孔子入王宫,见到了鲁昭公、齐景公和晏婴,得赐宴陪酒,问则答之,中规中矩,就像是例行公事普通,并没有多少本色性的内容。
通玄目露精光,如刀似剑,核阅面前施礼之人,老子眼眸微睁,说道:“凤凰行此大礼,折煞老朽矣。”
孔子分开了,齐景公呈现在晏子面前,问道:“如何,可否再续管鲍嘉话,相齐而称霸天下?”
终究,王霸之争结束了,富国强军的霸道之国兼并了推许礼乐仁义的霸道之国,不过霸道之国也是民生凋敝,国力大损。一时之间,晏子两人都堕入了沉默,回想检验总结方才的回嘴。
“寡人当然不会以貌取人,本日召见,鲁公在场,不便详谈,转头再次召见,卿可与之畅谈。”晏婴一样是称“子”的贤相能臣,亦在紧随老子以后的数人之列,若能与孔子结为知己,惺惺相惜,为其左膀右臂,齐国之大幸矣。
晏子很难说他是哪一家的人物,他非常推许管仲的“欲点窜以平时于天下”必须“始于爱民”,对峙“意莫高于爱民,行莫厚于乐民”。治国施政之道又很有儒家“仁政爱民”的特性,正视礼教,俭仆廉政。不过相对来讲,晏子还是更方向于法家吧。
总之就是只要老子高兴,随他做甚么都好。就算老子一把火烧了周室太庙和王室典藏,周天子还得带着满朝文武在一旁鼓掌喝采。当然,只是说说罢了,以老子的身份当然不成能做出这类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。
晏子微微点头,说道:“道分歧,不相为谋。”
一番安排以后,由南宫敬叔驾车,孔子两人垂垂驶出鲁国地界,其他弟子留在书院复习所学,或归家探亲。孔子分开鲁国,大要上看起来非常安静,实则暗潮澎湃,实在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。
比及齐景公回到驿站,方才说道:“传闻凤凰之子长得天女恋慕,仙女妒忌,面如冠玉、丰神俊朗、玉树临风,冠诸于任何歌颂之词都不为过。不想本日一见,这个,嗯其貌不扬。”
晏婴边幅中上,只是身材矮小,只要六尺,约合后代的一米四,仅是身高这一项便拉低了很多印象分。不过晏婴身材固然矮小,但脊梁却极其伟岸,已然帮手三代君王,可谓国之栋梁。曾出使楚国,奇妙化解楚王诸般刁难,保护了齐国庄严,更曾“二桃杀三士”,兵不血刃地消弭齐国政治隐患,聪明无双。
直到第三日傍晚之时,肃立在老子家门前的孔子忽闻一声牛哞,转头一看,却见一名青年牵着一只青牛缓缓而来。牛背上坐着一名老者,白眉白须,白发童颜,仙风道骨,不是老子另有谁?
数月以后,南宫敬叔驾车呈现在洛邑城外,拉车的早已不是最后时的两匹大红骏马,而是一匹棕色驽马。马车上箭孔不下数十处,另有几处被烧得焦黑,车顶上更是破开一个大洞,没法遮挡风雨骄阳。
老子担负大周史官,官职固然不大,但还真没有谁敢对他不敬,教唆他每天去上朝做事甚么的。就算老子云游天下,一失落就是好几年,史官之位还是为他留着。
齐景公闻言神采微黯,不过看他微转的眼眸,明显还没有完整断念。御下之道,忠臣的能用,奸臣也能用,没有甚么人是不能用的,只要利用得法,小人物也能阐扬高文用。
对于老子这位大周史官,周天子当然赐有府第,而去范围、豪华涓滴不下于王室宗亲,只是老子拒而不受,周天子只得作罢,另赐一座相称简朴的寓所,老子方才入住此中。
孔子微微一笑,终究比及正主了,上前两步躬身施礼道:“后学末进孔丘拜见老子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