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接连承诺几个“是”。王夫人拉他在身边坐下,爱抚地问:“那药你吃了吗?”宝玉说:“袭人每天早晨让我吃。”贾政问:“谁叫‘袭人’?”王夫人说:“是个丫头。”“丫头叫甚么不好,谁给起这刁钻古怪的名字?”王夫人忙粉饰说:“是老太太起的。”贾政说:“老太太安晓得这类话?必然是宝玉。”宝玉只得站起来,说:“前人有句诗云:‘花气袭人知昼暖。’因她姓花,随便起的。”王夫人忙说:“你归去改了吧!老爷也不消为这事活力。”贾政说:“改倒不消改,可见他不务正业,专在秾诗艳词高低工夫。”又喝令,“作孽的牲口,还不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