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儿微微缩了下,不在乎的笑道,“这会子他们不是不在么。”
芷儿大笑,“可不是,她最是吝啬鄙吝的了,这回失了银子,内心不知如何烦恼呢。”
芷儿便笑道,“好戏是上完了,我反面你说了么,安姨娘被罚了月银,还被禁足。不过这么大的事儿,如许罚,仿佛又有些轻了。”
芷儿便嘲笑道,“不然你觉得做甚么满府里的丫环婆子没一个说她好的,提起她都是鄙吝贪财四字。原就是为的这个,府里的月银原是每个月按期发到各房东子屋里,每位姨娘名下是两个二等丫环二两,两个三等丫环一两,她都要剥了大半去,一齐送给她兄弟度日。她连月银都要剥削,天然也没甚么犒赏,想想我们做丫头的,能有几个是有钱的。还不是指着这点月银过日子,虽说现在在府里吃得用的都不消本身掏荷包,但是只要她有兄弟亲人不成,别的丫环就没家人了,就不消攒个傍身钱了?要补助家里人,做甚么拿别人的银子去补助。”
黛玉叹了口气,“母亲此时必是极心烦的,我又帮不上甚么忙,何必去给她添乱。”又气道,“这件事儿实在太可气了,若只是欠了债还不上,也不过是些银子,看在族叔原是父亲同僚,也就给了。可这倒好,不但冒充林府亲戚,还在外头扯谈起来了,甚么他儿子今后在衙门当差,倒要把人借主抓起来,这话岂是说得的。不晓得的人不会说他狂悖,只会因她mm是府里姨娘,觉得他是仗了我们林府的势,还当我们林府是甚么人家呢。”又道,“他既提到甚么衙门的,他那当过官族叔又不在扬州,想来必是他mm给了他甚么话,这安姨娘除了去寻父亲母亲又还能有甚么门路呢?若真是寻父母亲说了,不对,父亲必不成能承诺这件事的啊,也不知这里头究竟有甚么弯弯绕绕的。”
蕙儿便皱了眉,“安姨娘被罚了月银,她屋里的丫环可没被罚,只不幸了她们,本来就没多少私房,估计又要被剥削了。”
素绫便推了她一把道,“那你还不快说,别挑了话头又撂下。”
碧纱便自拿了帕子垫上,道“这也不很凉,你就姑息着坐着吧。”又笑着递过一只茶盏来道,“诺,这是玫瑰花露,我第一次调的太浓了,女人喝了两口嫌香的过分,就赏了我。”
却说这一日,黛玉房里的丝线恰好用完,便让素绫去找管事妈妈领些来。素绫依言去了,返来时见黛玉正忙着,便自辞职下去了。
丹锦愣了愣神,才道,“我方才说到哪儿了,哦,我想起来了。那安姨娘的兄弟,不是谎称本身是我们府的舅爷么,那借主原不信的,但见他说的言之凿凿,竟然还真偷偷过来探听了,也不知问的哪一个,说底子不是,我们府的夫人原是都城国公府的女人,何时在这里多出个兄弟来。好家伙,那借主约莫也是有些脾气的,归去不分青红,就当真把那人腿给折了。以后更是好玩了,因传闻是此人在外头招摇撞骗,还说了很多不经之言,那人因被打了还说甚么他儿子今后还要在衙门里当差,反要把那借主抓起来。约莫那借主被气得狠了,又见他真是没银子了,本想把他扔到官府,见他说的乱七八糟,大抵是想到我们府里报个信讨个赏还是如何的,竟直接把那人拎到了我们府门口了。那门房原是府里白叟了,也是识得他的。见老爷不在,就直接去二门找嬷嬷报到太太那边了。你想二门那边多少饶舌的婆子,如许一来全部府里不还都晓得了么。这会子,全部府里都在等着看安姨娘的好戏那。”
芷儿便笑道,“好重的罚,太太素不在这银钱上罚人的,这是安姨娘又做了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