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送到门口,临了从袖袋里抽出两个荷包来,“劳烦这位妈妈和秋纹姐姐了,这是一点子情意,望二位切莫嫌弃。”
几人又说了会话,黛玉便想起紫菀来,叹了口气道:“我们自小同紫菀姐姐一处长大,还从未分开过,也不晓得紫菀姐姐当今如何了,她家里人对她好不好。”
周瑞家的忙笑道:“可不是,不愧是探花家的令媛,姑太太熏陶教诲的好。怪不得老太太这般喜好呢。”
因为此事,今后王夫人与贾母又不知斗了多少次,此是后话,临时不表。
上京之前贾敏便把贾家各房中人的爱好奉告了她,又有张嬷嬷并紫鹃雪雁等人在一旁帮衬提点,很快便摒挡好了。
淡菊与绣竹传闻紫菀要出门,忙开了描金箱子,取了件大红缕金百蝶穿花长袄,一条葱黄色绣折枝梅花银鼠皮裙,并一件大红哔叽哆罗呢里的大氅出来,给紫菀过了目,道:“我们去侯府做客,不能打扮的太寒酸了,女人看破这套衣裳如何?”
如果平常,王夫人只怕因心疼宝玉,又要去给他讨情了。但现在府里来了个黛玉,看昨日宝玉的景象,只怕得了空便会凑到黛玉跟前去,相较之下,她甘愿宝玉受些委曲,也不肯看到他和黛玉在一处。
秋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,见黛玉这里非常慌乱,也不好多待,忙辞道:“不敢劳动女人,女人这里正忙呢,就不消管我了,我也还得归去服侍,等他日得了空再来叨扰吧。”
况她与贾敏夙来不睦,对她的女儿又如何喜好的起来?不管贾母如何筹算,她是毫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。
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亲信,察言观色,便知王夫民气中所想,闻言忙笑道:“太太说的那里话,二爷已经极好的了,那个不知二爷性子驯良,最是体贴人的,昨日不过是小孩子家闹着顽罢了,再说林女人是大师令媛,不是那等斤斤计算小家子气的人,那里就会为这点子小事恼了?”
世人亦都退下,王夫人方道:“这大女人倒还知礼。”
摒挡完这些,黛玉便催促林晟与林佑归去读书,本身则回房与紫鹃、青鹤、雪雁等人清算带来的各式江南土仪,给各房一一分拨礼品。
却说宝玉一大早给黛玉送东西的事,顿时就有人报于了王夫人,王夫人闻言,便皱了皱眉,道:“宝玉呢?这会子在那里?”
不想她行动虽轻,还是惊醒了雪雁,觉得黛玉口渴,迷含混糊地起家,打了个呵欠,问道:“女人,但是渴了,我去给您倒茶去。”方欲披衣下榻就被黛玉止住了,“不必了,我不渴,只是有些睡不着罢了,你不消管我,自睡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