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,礼轻情义重,你可别嫌弃这本《三字经》。要晓得,这但是江西九江白鹿洞书院与湖南长沙岳麓书院的两位老山长合书,普天之下只此一本,对于读书人来讲,说是代价连城也不为过吧。你还不从速谢我。”赦大老爷瞥一眼政老二神采,点出这书的出处。
听他说得吓人,鸳鸯顿时便急了,忙道:“大老爷,我家乃是贾家世仆,向来对主子都是忠心耿耿的。我爹更是诚恳本分,向来不敢行差踏错,也恰是如此,老太太才放心让我爹娘在金陵看屋子。他们毫不敢犯甚么看破掉脑袋的罪啊,大老爷。”
“果然如此?!”二老爷即便都表示得将近喜极而泣了,大老爷仍旧看出了他那埋没的嫌弃。
所幸,这府里还不是大老爷的天下。现在,她也唯有告到老太太那边,求她白叟家做主了。
等了他这么半天,贾母的脸上阴沉得都能滴水了。本来张嘴就想斥骂的,可被这话一堵,她倒也不好过分,只能板着脸数落道:“便是有甚么事担搁了,也该命人来讲一声。我们倒还没甚么,政儿本在衙门里忙着,传闻你返来了想跟你说说话,这才告了会儿假。谁知左等你也不来,右等也不来,担搁这么长时候,岂不迟误他的事。”
林之孝早就等在内里了,不过仲春中的气候,却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,看大老爷的眼神跟瞥见祖宗似的。大老爷如果再不出来,他可真要撑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