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嬷嬷咳了一声,不由抱怨道,“也是白叟家本身不细心,一把年纪了还喝那凉茶,一时激着了才犯的病。这是她积年的风俗惹下的,因喝不惯滚热的茶,必是要放得温温的才肯入口,如果上茶时便冒着热气,定是要搁在一旁不消的,一来二去那温度就不好把握,比及再用时就凉透了。”
段夫人执笔不断,轻笑道,“我畴前年纪轻,刚到了这里一心只惦记孝敬婆婆,尊敬夫君,即便受些冷言冷语也未曾想过探听他们前头那点事,现在想来倒是满腹猜疑,很该弄弄清楚这此中的蹊跷。”
白芷吸了几口气,方有些不满道,“老太太这是甚么意义?这话显见着是用心说给太太听的,就不怕您吃心不好过?”
白芷悄悄心惊,亦只得连连点头,又见段夫人将信封好,盖上印泥,递与她道,“拿去交给门上的霍才,叫他晚餐前送去哥哥府上。”白芷点头承诺着,刚欲回身,又听她道,“别让茯苓瞧见,那丫头眼高心大,嘴里没个把门的,今后等闲事一概不准透给她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