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念着闵昭仪的身孕,询倒是经常来坤华宫伴随她,这日赶巧,茯若与敏贵嫔倒也在一旁伴着,询看着闵昭仪的肚子一日大似一日,心中倒也欢乐,只是笑道:“朕瞧着昭仪的肚子倒尖尖的,说不定这胎会给朕生个皇子。”
询的神采只是锋利如锋,正欲言语,却闻得殿外一阵脚步声,高柱只急仓促入了内殿,对着询行了礼后,便道:“回禀皇上,主子问出来了。”
询怒且哀道:“便是为了润儿的太子之位,你便在后宫兴风作浪,到处打压有孕的嫔妃,便是为了家门光荣,你便在后宫害了那么多人。”
询眉间有阴沉之色,只是沉吟道:“到底是皇后无德,婉顺贵妃昔年的身孕,另有前些日子张昭仪的身孕。皇后所造的孽也当真很多了。”
茯若还欲再言,询只是感喟道:“惠贵妃且先回宫去吧,待得这件事了了,朕再去看你。”
询只迫视着皇后,道:“你有何不甘心的,你一入宫便是正二品的贤贵嫔的位分,且便是小宛为皇后,你也是摄六宫事的贤贵妃。到底是你迷恋名位。”
询安静道:“且说下去便是。”
询闻得此言,全然面无神采,只是道:“皇后与敬和皇贵妃反目多年,她谗谄敬和皇贵妃倒也不敷为奇,只是让朕没推测她竟然布下了这般多的算计。当真是好暴虐的心机。”
询徐行向外走去,只下了一道口谕:“皇后失礼,天命不佑,不成敬承宗庙,着废为庶人。安设于云林宫。非死不得出。今后的俸禄供应视贵妃礼。”
询只是冷冷问道:“她们可都招认了谗谄婉顺朱紫与顺安朱紫的事。”
询闻言大怒,只喝道:“另有别的,莫非皇后作孽做的还不敷么?”
询得知,只荷荷一笑,忽而突然发作,大怒道:“猖獗,这毒妇,当真是个毒妇。她到底关键了多少人才气甘心。”
却见皇后沉声道:“臣妾本身的孩子没了,润儿便是臣妾独一的依托了,臣妾还记得淙儿殁了的时候,臣妾身边便只要润儿了,臣妾只晓得与他在宫里相依为命,臣妾只要他一个儿子,而他也只要臣妾一个母后。臣妾如何能让那些嫔妃所生的庶子与润儿争夺太子之位呢?”
高柱又道:“这些倒还是都没甚么,而有一件事,才是最为体贴的。”
皇后只冷冷道:“懿仁皇后家世平淡,臣妾如何能让一个豪门出身的女子一世超出于臣妾之上。臣妾不甘心。”
询下旨让慎刑司严审皇后身边的主子,务需求她们透露近年来宫中嫔妃多有小产之启事,且茯若只让秀儿去给慎刑司的典狱官添了些银子,只让他不吝统统手腕,务需求从云翳云修等人丁中套出些甚么了,一时候慎刑司内皆是凤仪宫内宫女寺人的哀嚎惨叫之声。皇后被禁足不得出,也不准旁人探视,便是太子妃亲临看望,也被拒之门外,皇后内心悄悄焦心,却也没法,凤仪宫内服侍的人悉数都被打发到慎刑司里了,只留了一两个才进宫的小宫女在身边服侍着。
皇后两眼敞亮之极,模糊有傲然不群之气,道:“如果臣妾不动手,凭着懿仁皇后那样的性子她能够守得住她的后位么?她能够让润儿顺利当上太子么?后宫里的嫔妃有一个是好相与的,若不是臣妾多年来殚精竭虑,润儿能有现在的太子之位么?”
高柱复道:“皇后让人暗害仁元帝姬并嫁祸给敬和皇贵妃的事被德穆贵嫔发觉了,皇后恐怕她们将此事传了出去,以是一不做二不休,只让人将她灭了口。”
询缓一口气,沉声道:“待得清算了翻云覆雨的人,这宫里头也自会安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