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柱只跪下了，缓缓道：“皇上，据主子所知，昔年德穆贵嫔溺亡一事乃是齐朱紫所为，而德穆贵嫔的贴身宫女倒是皇后下旨让部下人撤除的。”
茯若打量询一眼，陡峭道：“眼下仁惠太后的身子也总不见好，臣妾倒是想着待得这事儿畴昔了，也该好生去寿康宫奉养太后了，到底也算是尽了孝心。”
皇后只冷冷道：“懿仁皇后家世平淡，臣妾如何能让一个豪门出身的女子一世超出于臣妾之上。臣妾不甘心。”
闻了这话，询倒是有些冷静了，倒是茯若先脆生生笑道：“皇子也好，帝姬也罢，不都一样么？依着臣妾看，如果宫里头的嫔妃都能像闵昭仪这般怀有身孕，皇上的子嗣天然便多了起来。也不必在乎是皇子还是帝姬了。”
询的神采只是锋利如锋，正欲言语，却闻得殿外一阵脚步声，高柱只急仓促入了内殿，对着询行了礼后，便道：“回禀皇上，主子问出来了。”
询闻言大怒，只喝道：“另有别的，莫非皇后作孽做的还不敷么？”
询怒且哀道：“便是为了润儿的太子之位，你便在后宫兴风作浪，到处打压有孕的嫔妃，便是为了家门光荣，你便在后宫害了那么多人。”
皇后只沉声道：“皇上既然都已晓得了臣妾所犯之事，臣妾又何必再言呢。”
茯若神采庞大，只是沉声道：“宫中一向多事，也难怪仁惠太后的身子总不见好，如果待得宫里头安静了下来，太后的身子也也许会好些的。”
询的无法从唇角漫出一丝半缕：“若不是慎刑司里头的严加拷问，朕也不会清楚本来朕册立的皇后竟是这般险恶心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