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贵妃小巧的下颌微微一扬,转眼看向了别处。才幽幽道:“是啊,皇后娘娘说的在理,当初皇后娘娘不也是做贤贵嫔的时候就帮着先皇后打理事件,现在做了皇后,打理后宫高低事件得心应手,不都是阿谁时候历练出来的么?两位mm还是不要推让了,如果有一日你们也做了皇后,当时候你们才会来感激皇后的恩德啊。”
文充仪却也在一旁笑道:“明宗期间不就封了一名纯献皇贵妃么?只是厥后她没福分。做了皇贵妃还不到三年就殁了。想来这位子也委实是凡人做不得的。”
随后嫔妃们复又谈笑了几句,也垂垂寥落了。如此一来,世人也自行散了。
茯若淡然一笑:“臣妾一入宫便封了从三品的昭容,已然是莫大的恩宠,至于圣眷荣宠,非臣妾所能强求。故臣妾不敢妄图高位。”
皇后只略笑一笑:“宋昭容的身子才方才好,便来向本宫存候。这也不是甚么大事,等你的身子更好些了再来,也不迟啊。何必急于这一时呢?”
哪位宫女得知此事,领了犒赏便退了下去。正巧此时,各宫嫔妃却也都连续到了。敬贵妃和玉朱紫做了皇后的东西下首,茯若紧跟着敬贵妃坐下,随后便是何夫君和苏秀士,玉朱紫那首背面便是文充仪和张常在及顾采女。
茯若再度点头,才道:“既是如此,臣妾谢过皇后娘娘的恩情。”
皇后微微一笑:“昭容故意了。”随后又叮咛着云修,让她犒赏了前来送金饰的宫女一匹素缎子。更是下旨增加司珍房的一个月的俸禄。
玉朱紫道:“皇后娘娘,何必委派臣妾等,苏秀士和文充仪入宫多日,也能够让她们帮着皇后娘娘办理一二,倒免得臣妾等笨拙,反而让皇后娘娘操心。”
敬贵妃捋一捋发髻上的一串珍珠,巧笑道:“依着本宫看来,二位mm莫不是怕出了不对,落人话柄,以是才推让不已。”
此时天气还早,却说已是腊月。但也是晨光金灿明朗,照在椒房殿的琉璃瓦上流滴下一大片耀目流光,连着雕栏玉砌也别有光辉。椒房殿外花木扶疏,因着已是夏季,皇后常日里最喜莳植的牡丹也只是开了几朵,并不似得春日那样素净明丽,姹紫嫣红。
敬贵妃媚眼一飞,似笑非笑道:“不晓得臣妾还能再度晋封么,皇后娘娘可知皇上圣意。”
那宫女大喜道:“多谢皇后娘娘嘉奖。”
阿谁宫女方才见皇后说不喜兰花式样,本觉得要为送错了金饰而受惩罚,现在皇后将其转手赐给了宋昭容,心下狂喜避过了一劫,不由道:“皇后娘娘说的极是,昭容娘娘如同明珠碧玉般秀美,现在又带着这只皇后犒赏的金步摇,面貌更显得出挑了。”
玉朱紫秀眉微蹙道:“贵妃已是后宫位阶中最高,如何再往上晋升,贵妃娘娘必是谈笑了。”
皇后浅笑道:“宋昭容也太懂端方了,本宫倒非常欣喜。”
茯若欠身道:“臣妾的身子已然大好了,病中缠绵,已有半月未向皇后存候,臣妾心中有愧,故本日来向皇后存候。”
恰好司珍房的人把孔司珍为皇后制作的赤金点翠牡丹花钿子送来,另有一对鎏金打造的碧玉镶金雕兰花腔步摇。一应放在一个青瓷盘里,送金饰的宫女恭敬的跪在皇前面前:“请皇后娘娘过目。”
司珍房乃是后宫的六局二十四司之一,专为后妃打造金银配饰。一房之首便是司珍,再往下便是掌珍,其他的便是宫女。只要贵妃以上品阶才可让司珍打造金饰。其他都是由掌珍打造,如果从六品一下的妃子,金饰一应皆是由司珍房的宫女打造。皇后的两样金饰,皆是由孔司珍亲身打造,自是精彩不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