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生听了我的话,笑道:“蜜斯严峻了。”他见琼奴脸上略不好过,笑道:“琼奴女人,方才获咎,莫怪。”琼奴听他如许说,神采转好,陪笑道:“安生哥不怪我便就好了。”
琼奴听了难掩欣喜,拿起盒,翻开闻了闻,赞道:“公然是好东西,香似鲜花,甘润扑鼻。”
刚迈入东厢,便听得一阵笑声,我微微蹙眉,理了理服饰走进屋内。娘见我来了,笑道:“正和你舅母说着你,你就来了。”我转看向西首坐着的穿水茶青绸子的舅母,施了礼。她忙上前扶了我起来,端倪泛光,细细打量了我半晌,朝母亲赞道:“有些日子没见,贞儿愈发端丽了。”
三月的江南,细雨霏霏,窗外一株琼花开的正茂,淡雅清华,粉雕玉琢,立微雨中而倾然绽放,细风微拂,团团锦簇,仿佛皓蝶翩然起舞。几片落瑛斜飞入窗,我放动手中书卷,伸手拈起,放于手心,看那雨中盛放的琼花,想起方才看到的诗句,不由吟道:“东方万木竞纷华,天下无双独此花。”
当年我们母女两人回到扬州,孤助无依,是娘舅帮了很多忙,以是母亲便让娘舅帮着一起打理绣庄买卖,我这位舅母便常来府中阿谀,我非常嫌厌。厥后娘舅过世,母亲便让万昀代替娘舅。我舅母看我娘只要我这一个女儿,便三番五次的叫他儿子来提亲。如此嘴脸,我更是不肯待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