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微微一笑道:“这个倒是无妨事。”李立大喜笑道:“我还道连酒也要戒了来。”当下三娘便先传了李立《白莲晨朝忏仪》等教义法门,教李立迟早修持。
见那恶汉走了,三娘上前对那教头问道:“多谢教头脱手相帮,教头高姓?那边人氏?”教头拱手答道:“娘子休言相谢,也是小人身高低落的事,天然替娘子担负。小人祖贯河南洛阳人氏,姓薛,名永,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,为因恶了同僚,不得升用,子孙靠使枪棒卖药度日,江湖上但呼小人病大虫薛永。不敢拜问娘子高姓大名?”
说罢,四个起家便一起拜下,三娘大喜过望,当即扶起。随后四个便在店内焚香烧纸,各设了誓词,入得伙来。随后三娘又提及白莲教来,李俊三个也当即入得教来。
随后李立将出酒肉来,重整杯盘,请三娘坐了上首,李俊、李立、童威、童猛顺次坐了,五个便吃酒叙话。
李立当即拜下道:“小人情愿秉承戒律,毕生茹素。”顿了顿李立又期呐呐艾的问道:“不吃肉尚可,只是不晓得可否喝酒?”
三娘道:“我此趟南下,便是行医布道而来,李大哥如果想要入教,我这里便可传授。”李立大喜,当即拜下道:“小人早些时候杀得人多,常常夜间睡来时,都不得安宁,只想着若此后死了,定然是要堕入天国刻苦的,现在能入娘子的白莲教,定能往生极乐天下。”
三娘大奇道:“为何?”李立道:“我这里几个兄弟两三年前是做这买卖的,但赶上携财帛的客商,恰是将蒙汗药麻翻了,劫财杀人卖肉,毫不含混。可就在两年前,听闻得那华州少华山大名,晓得他那边的行事,心头甚是敬慕,是以两年前,我几个兄弟便都不做这杀人害命的买卖,也学着少华山,霸住摆布过岭门路,收取厘金盘费,是以度日。”
三娘哦了一声道:“我本日方到,不知甚么端方。”那大汉大怒,上前便伸手去揪三娘,口中喝道:“你这女流之辈,也敢回我的话,看你有些姿色,与大爷吃几杯去,便饶了你!”
那旅店里,三娘听了那大汉的话后,却笑道:“幸与不幸,尚且两说。豪杰可先通个姓名?”那大汉道:“小人姓李名立,就这里揭阳岭人氏,靠卖酒为生,又做私商买卖,人皆呼催命判官。”
三娘点头道:“恰是如此,不过我看李大哥此前杀人太多,怨念太重,入教后须得秉承戒律,毕生茹素,以尝前冤因果,不知李大哥能够秉承?”
三娘点头道:“你这哥哥倒是明白事理。”李立道:“说了好久话,还未曾请娘子吃酒,真是怠慢了,请娘子宽坐,小人这就去购置酒肉来吃。”当下李立便排铺下一桶酒、一盘牛肉、一盘羊肉,另有蔬菜生果几盘,请三娘来吃。跪求百独一下潶*眼*歌
席间,三娘提及少华山之事,便邀李俊四个前去投托入伙,闻言李俊大喜道:“我四个兄弟早闻少华山威名,只恨无人举荐,是以不敢冒然前去入伙,今番娘子到此延揽,便是天大的幸事,我四个愿投娘子麾下。”
三娘道:“那便在此等上一等。”说罢三娘看着李立笑道:“李大哥可曾闻得白莲教?”李立道:“哪能不闻得?江湖上都说娘子便是开山立教的圣女,那教义劝人除恶扬善,替天行道,甚合我家哥哥脾胃,只言迟早要入教来,只恨我们这里尚无白莲净坛来开,无缘得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