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燕顺喝了醒酒丸调的汤水,酒醒起来,闻报有位女豪杰是寨中头领旧识,便出来相见。直到了厅上,坐在中间交椅上,看了三娘几眼,只感觉此女子如此绝色,但倒是不熟谙的,便问道:“敢问娘子与我了解?”
燕顺看了看脖颈处的长刀,却怡然不惧道:“娘子公然好技艺,我三个都不是你敌手,要杀便杀,但想教我求你半个字,倒是休想!”
三娘掣出日月双刀来,那厢里双刀直上直下的砍来,刀术妙速,只几个回合便将王矮虎剁得鸡飞狗跳。郑天寿见状不妙,取了条朴刀来,便抢入去,两个双战三娘。
三娘闻谈笑了笑,从怀中取出三枚药丸道:“这里有三枚醒酒丸,调水与你们三位大王服下,少时必然酒醒。醒来后,教他三个来见我!”
约莫走了也是一更时分,却见月光下,一片乱草丛中,横了一条绊脚索来,三娘见了暗笑道:“那里来的蠢贼,便是伏下条绊脚索,也不见他用些蒿草挡住,只这般大喇喇的横在路上,真当人是瞎子么?”
只见郑天寿朴刀砍来,三娘侧身一让,反脚勾踢,正中郑天寿右腿,便踢翻在地,跟着三娘反手一刀,荡开王矮虎望后刺来的一枪,跟着又是一个侧踢,直踢得飞了出去,最后双刀一拢,逼住燕顺那口朴刀,再挽个刀花,月刀已经架在燕顺脖颈之上!
摆布见了待要抢上来时,三娘厉喝一声:“谁敢上前来?!”一众喽啰尽皆惊得呆了,王矮虎与郑天寿两个挣扎起来后,王矮虎仓猝道:“娘子莫要伤人,但是要财帛?我这里便去取来,请娘子放了我家哥哥。”郑天寿也道:“娘子部下容情,刚才我这二哥胡涂,冲犯了娘子,我这里先赔罪了。”
厅上世人见了都是大吃一惊,燕顺、郑天寿两个嚯的一声,都站起家来,燕顺喝道:“好个娘子,手腕这般短长,倒是我等兄弟看走了眼。”
王矮虎闻得,跳将起来道:“不须那些粗手之人安排,我自让出我那间屋来,请娘子安息。”三娘脸一黑道:“不必费事你,请燕头领安排便可。”
那人见得分毫不差,这才喜道:“女豪杰原是了解的,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识一家人。的这就引女豪杰上山去。”当下一众喽啰挣扎起来,引着三娘便上山来。
那王矮虎才出得厅来,便孔殷道:“那娘子在那边?今个儿真是月老练我家,巴巴的给我拴红线来了。平素求个女子都不得,不想本日有人奉上门来?”一旁白净面皮的郑天寿却笑道:“哥哥,莫不是前番那里留下的情缘,人家都寻到盗窟里来了。”
三娘见了,柳眉倒竖,只一拿便拿住那手,使个巧劲一一翻,竟将王矮虎直扑得倒置在地,跟着一脚踢得直飞出去,将几名喽啰都压得鬼叫。
三娘别了武松一行人,自投清风山路上来,只想要赶上宋江去,与这腹黑的宋矮子掠取人才,但也不知怎的,直赶了几日,一起上也不见得宋江身影,但赶上路人问时,却都并未见得这等黑矮的一个畴昔。三娘心下迷惑,暗想道:“莫非倒是我脚程快,反而赶到他头里去了?”
到了盗窟前,三娘在火光下看时,四下里都是木栅,当中一座草厅,厅上放着三把皋比交椅,前面有百十间草房。三娘看了暗笑道:“真是个草创寨。”
那喽啰接了,欢天喜地的去了,过未几时,公然只听厅背后三五个喽啰来叫道:“大王起来了。”那边又引着灯火过来,便去把厅上照得更加敞亮。
三娘道:“我便是蓟州一丈青扈三娘,少华山、史家庄两处共主!”燕顺闻言吃了一惊,口中道:“难怪如此技艺,此前江湖传闻不定,一时一丈青是个姣美官人,一时是个娇俏娘子,也都不辨真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