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上前揪起一人喝问道:“尔等是那里的蟊贼?敢来太岁头上动土?”那人撞得七荤八素,口中直道:“女豪杰饶命,我等是清风山的,只因大王调派,在此伏路,专挑单身客人动手。”
厅上世人见了都是大吃一惊,燕顺、郑天寿两个嚯的一声,都站起家来,燕顺喝道:“好个娘子,手腕这般短长,倒是我等兄弟看走了眼。”
当下燕顺命人清算厅上,一面叫杀羊宰猪,连夜筵席,当夜直吃到五更。吃完酒后,燕顺叮咛喽啰安排一间伶仃草房请三娘安息。
燕顺见王矮虎那般猪哥样,心头不快,打个哈切道:“二弟,如果你了解的,你自相接安设,我与三弟却还要吃杯酒再睡半晌。”王矮虎心头突突直跳,仓猝道:“两位自去,这里我自会安排。”当下涎着脸便上前来道:“娘子,怎的这般晚了还上山来寻我?莫不是千里的姻缘,只赶来相会?”着便伸出咸猪手来,只要来搂三娘。
那王矮虎才出得厅来,便孔殷道:“那娘子在那边?今个儿真是月老练我家,巴巴的给我拴红线来了。平素求个女子都不得,不想本日有人奉上门来?”一旁白净面皮的郑天寿却笑道:“哥哥,莫不是前番那里留下的情缘,人家都寻到盗窟里来了。”
三娘笑道:“我是女儿身,此前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行走江湖便利。”当下便将本身出身了,三个方才恍然大悟。
三娘笑道:“与你不熟谙,只认得其他两个。”燕顺道:“定是二大王的老相好,去请他来。三大王也请来,看看弟妹。”喽啰去未几时,只见厅侧两边走上两个豪杰来:左边一个,五短身材,一双光眼。怎生打扮,但见:天青衲袄斑斓补,形貌峥嵘性卤莽。贪财好色最强梁,放火杀人王矮虎。右边这个,生的白净面皮,三牙掩口髭须,瘦长膀阔,清秀模样,也裹着顶绛红头巾。怎地结束,但见:衲袄销金油绿,狼腰紧系征裙。盗窟红巾豪杰,江湖白面郎君。
三娘偷眼看时,只见阿谁出来的大王,头上绾着鹅梨角儿,一条红绢帕裹着,身上披着一领枣红绸丝衲袄,便来坐在当中皋比交椅上。看那大王时,生得如何,但见:赤发黄须双眼圆,臂长腰豪阔冲天。江湖称作锦毛虎,豪杰本来却姓燕。
王矮虎闻得,跳将起来道:“不须那些粗手之人安排,我自让出我那间屋来,请娘子安息。”三娘脸一黑道:“不必费事你,请燕头领安排便可。”
那喽啰接了,欢天喜地的去了,过未几时,公然只听厅背后三五个喽啰来叫道:“大王起来了。”那边又引着灯火过来,便去把厅上照得更加敞亮。
三娘掣出日月双刀来,那厢里双刀直上直下的砍来,刀术妙速,只几个回合便将王矮虎剁得鸡飞狗跳。郑天寿见状不妙,取了条朴刀来,便抢入去,两个双战三娘。
当下燕趁便安排了,王矮虎那边却道:“这差事还是我来。”当下引着三娘便投草屋而去。
三娘别了武松一行人,自投清风山路上来,只想要赶上宋江去,与这腹黑的宋矮子掠取人才,但也不知怎的,直赶了几日,一起上也不见得宋江身影,但赶上路人问时,却都并未见得这等黑矮的一个畴昔。三娘心下迷惑,暗想道:“莫非倒是我脚程快,反而赶到他头里去了?”
那厢里王矮虎爬起家来,咽口吐沫,口中道:“娘子踢得好,再来几脚看!”当下虎吼一声,去兵器架上抢了一条钢枪来,枪尖抖个缨花,直朝三娘搠来。
摆布见了待要抢上来时,三娘厉喝一声:“谁敢上前来?!”一众喽啰尽皆惊得呆了,王矮虎与郑天寿两个挣扎起来后,王矮虎仓猝道:“娘子莫要伤人,但是要财帛?我这里便去取来,请娘子放了我家哥哥。”郑天寿也道:“娘子部下容情,刚才我这二哥胡涂,冲犯了娘子,我这里先赔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