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孙二娘跳将起来道:“建个墓碑祭奠亡魂这事可依,但要我两个毕生茹素,倒是要我两个性命,此事不依!”张青也道:“都不能吃肉时,活着也不痛快,还不如杀了我两个!”
武松见了,叫声:“少停!”当即举刀跳进圈内,隔开三娘那口双刀,那两口儿趁机退到一旁,都是被杀得惊出一身盗汗来。三娘见劈面之人是武松时,手上刀略略顿了顿,只看着武松道:“武二哥,你让开,待我成果了这两个杀人魔头,再与你说话。”
三娘闻言,刚才虽未曾吃,但也觉喉头发痒,几欲作呕,深吸一口气,压那股腻烦,目光一寒,冷冷的盯着两个道:“看来是我想差了,还觉得先看武二哥面上,本日不与你们计算,这时看来,你两个毫无改过之意,便不能多等,多等一日,便多有无辜之性命丧你两之手!”
三娘道:“立毒誓我也不信,只是我这里有趟法儿,可做在你两个身上,有这法儿在身,不立毒誓也可托你两个。”话音方落,三娘又蓦地向前,此次武松有了防备,待她一动时,便即脱手,但不想三娘滑如泥鳅,竟然从他身边又溜畴昔,武放手上一抓,却将半幅衣袖都扯了来。
只一顿抢白,将武松张青孙二娘三个说得目瞪口呆,半晌后武松才轻咳一声道:“扈小哥,江湖上的豪杰都是不管国法的,尽管仗义疏财,称心恩仇,打家劫舍。他两个自小便都是能人出身,杀人劫财乃平常之事。”
武松并住那两口刀,口中急劝道:“扈小哥,听我一言,这人间如此多,落草的豪杰剪径的能人,都干这等事,你杀这两个轻易,还能将其别人都杀了么?”
思虑再三后,两口儿都道:“第三件事也依得。”三娘却道:“只是承诺了,我可不信。”孙二娘怒道:“老娘一口吐沫一个钉,说话算话!”张青拉了二娘一把,口中道:“若不信时,我两个能够立毒誓!”
三娘也未几话,口中森然道:“也好,我就杀了你两个!”话音才落,三娘形如鬼怪,从武松身侧滑过,便欺上身去,提刀便砍。饶是武松技艺高强,也不由吓了一跳,仓猝挥刀一阻,但还是慢了半分,三娘那两口刀别离砍中张青肩头,划伤孙二娘手臂,只是因被武松禁止,入肉不深。
孙二娘听了道:“好,我两口儿入教,我还道当代杀得人多,身后要入天国,既然有此种教义,能让我两口儿身后入极乐净土天下,天然是大大的功德。”
少时拌成两个泥丸来,三娘取了出来,放到两个面前道:“也不消发誓,两位吃了这两颗药丸来,我便信了。”张青道:“这是何物?”孙二娘也道:“莫不是毒药?”
三娘拿了两人头发,回身去承担内取了几样东西出来,倒是瓷瓶火折牛皮水囊,几张符纸来。只见三娘先将两个碗来,到了少量酒水在碗内,口中念念有词,将符纸与两个头发热化了,将两个头发化的灰,别离放在两个碗内与酒混了,又从瓷瓶内倒出些红色粉末来,混在酒灰内,随后用双箸将两碗酒会拌了。
武松见说,心头一宽,仓猝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三娘斩钉截铁的道:“第一,教他两个今后洗手,不再干这杀人吃肉的恶事!本日便清算产业,烧了这草庐旅店,我能够修书一封,让他两口儿持书投二龙山鲁提辖之处落草!如此能够依得?”
孙二娘秀眉微蹙道:“是叫我两口儿做和尚尼姑么?”三娘道:“我这白莲教只要秉承四大戒律,便是不害民不盗窃不邪淫不妄言。修习此教法门,削发在家,僧俗不忌,其他一应俗家事还是可行。”
张青与孙二娘对望一样,孙二娘道:“不做那好肉买卖依得,去二龙山落草也依得,我两个早就想去。只是我两个只会杀人,也不会别的技术,但不让杀人时,我俩个去二龙山落草,盗窟要我两个也无用,如何安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