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道:“立毒誓我也不信,只是我这里有趟法儿,可做在你两个身上,有这法儿在身,不立毒誓也可托你两个。”话音方落,三娘又蓦地向前,此次武松有了防备,待她一动时,便即脱手,但不想三娘滑如泥鳅,竟然从他身边又溜畴昔,武放手上一抓,却将半幅衣袖都扯了来。
思虑再三后,两口儿都道:“第三件事也依得。”三娘却道:“只是承诺了,我可不信。”孙二娘怒道:“老娘一口吐沫一个钉,说话算话!”张青拉了二娘一把,口中道:“若不信时,我两个能够立毒誓!”
闻言孙二娘跳将起来道:“建个墓碑祭奠亡魂这事可依,但要我两个毕生茹素,倒是要我两个性命,此事不依!”张青也道:“都不能吃肉时,活着也不痛快,还不如杀了我两个!”
武松见了,叫声:“少停!”当即举刀跳进圈内,隔开三娘那口双刀,那两口儿趁机退到一旁,都是被杀得惊出一身盗汗来。三娘见劈面之人是武松时,手上刀略略顿了顿,只看着武松道:“武二哥,你让开,待我成果了这两个杀人魔头,再与你说话。”
三娘听了方才明白过来,嘲笑道:“本来如此,你两个说了,一来除了这杀人的本领,便不会其他谋生,还是家传的买卖。二来这杀人卖肉之事是道上端方,旁人也都这么干。三来附近也不是你一家独享这些好肉,都还散给村坊,但有肉吃时,他们还替你讳饰官司是么?”
张青与孙二娘对望一样,孙二娘道:“不做那好肉买卖依得,去二龙山落草也依得,我两个早就想去。只是我两个只会杀人,也不会别的技术,但不让杀人时,我俩个去二龙山落草,盗窟要我两个也无用,如何安身?”
张青接口道:“恰是这话,自从小人入赘我娘子家,岳丈教了很多本领,都是打家劫舍剪径杀人的本领,这些本领在城里怎地使得?只得还是来其间盖些草屋,卖酒为生。实是只等客商过往,有那入眼的,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。将大块好肉,切做黄牛肉卖;琐藐小肉,做馅子包馒头。小人每日也挑些去村里卖,如此度日。学得一身本领,若不杀人放火,还算甚么能人,这道上自有道上的端方!我等须不是公差!你去探听探听,哪处盗窟豪强不都这般干的?缘何独独寻我家倒霉?”醉心章&节小.說就在嘿~烟~格
三娘拿了两人头发,回身去承担内取了几样东西出来,倒是瓷瓶火折牛皮水囊,几张符纸来。只见三娘先将两个碗来,到了少量酒水在碗内,口中念念有词,将符纸与两个头发热化了,将两个头发化的灰,别离放在两个碗内与酒混了,又从瓷瓶内倒出些红色粉末来,混在酒灰内,随后用双箸将两碗酒会拌了。
三娘也未几话,口中森然道:“也好,我就杀了你两个!”话音才落,三娘形如鬼怪,从武松身侧滑过,便欺上身去,提刀便砍。饶是武松技艺高强,也不由吓了一跳,仓猝挥刀一阻,但还是慢了半分,三娘那两口刀别离砍中张青肩头,划伤孙二娘手臂,只是因被武松禁止,入肉不深。
孙二娘也道:“我自打懂事起,便与父亲一道打家劫舍,剪径杀人了。杀了人后,那一身肉弃了可惜,倒不如做成馒头与左邻右舍充饥,岂不是好?一看你便是出身富朱紫家小娘子,却不知官方痛苦,你可知乡间草民,尝尝食不充饥,吃顿肉食都是奇怪事,能吃我这的肉馒头,摆布都与我讳饰官司,不然我伉俪两个如何能在此地安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