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笑道:“恁地时,却过来陪我吃杯酒如何?”那妇人笑着深思道:“这贼厮鸟却不是作死,倒来戏弄老娘!”这妇人便道:“客长,休要讽刺,我这里却不陪酒的。再吃几碗了,去前面树下乘凉。要歇,便在我家安息无妨。”
那妇人杀猪也似叫将起来。那两个男人急待向前,被三娘使个旋叶腿,只一扫两个都扑倒在地,挣不起来。三娘旋个身后,复又将那妇人按压在地上,那妇人只叫道:“豪杰饶我!”
三娘笑道:“许是我记错了,好酒好肉先只顾上来,一发算钱还你。”那妇人道:“也有好大馒头。”三娘又笑问道:“你这馒头是人肉的?是狗肉的?”那妇人嘻嘻笑道:“客长休要讽刺。清平天下,荡荡乾坤,那里有人肉的馒头,狗肉的滋味?我家馒头,积祖是黄牛的。”三娘道:“本来还想吃些人肉馒头解馋,若无时便不要了。”
那妇人听了眉头微蹙,心道:“昨日才来了个打虎武都头,遭戏耍一回,本日这颠怪的又来一个,须得谨慎些个。”转眼那妇人又嘻嘻地笑着道:“既然不要馒头,我这便先将酒肉来。”说罢入内里,托出一大桶酒来。放下一只大碗,一双箸,切出一盘肉来。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
张青闻言也皱眉道:“武都头,且看你面上,刚才争斗,我两口儿也不与扈娘子计算了,她现在还以言语相逼,莫非真当我伉俪两个怕了她不成?!”
把包裹缠袋提了入去,却出来,只见两个男人兀自扛抬三娘不动,直挺挺在地下,却似有千百斤重的。那妇人看了,见这两个蠢汉,拖扯不动,喝在一边说道:“你这鸟男女,只会用饭吃酒,全没些用!直要老娘亲身脱手。这个贼厮鸟,却也会戏弄老娘,定要亲身开剥。”
三娘夹起一块肉看了看道:“娘子,这是甚么肉?”那妇人道:“便是上好的黄牛肉。”三娘道:“只怕不是牛肉,怎看这皮肉上却有刺青花腔,你家牛也刺青来?”
三娘笑嘻嘻的接过酒来,趁便在那妇人手上摸了一把道:“娘子与我同饮一碗可好?”那妇民气头悄悄咬牙切齿,只恨不得将三娘碎尸万段,但头面上还是风情万种,只缩缩手道:“客长先吃一碗,我这便陪来。”
那妇人又疑了几分,挨过来看了笑道:“这那里是甚么刺青花腔,只是火烧外相时炙坏了。”三娘哦了一声,又问道:“娘子,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?”那妇人道:“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。”
说到这里,那妇人掣出一柄短刀来,口中道:“先不管他,搠上一刀再说。”便一刀望三娘后背搠来。说时迟,当时快,那刀将至三娘后背时,三娘蓦地间跃起家来,避过那刀,跟着就势抱住那妇人,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,当胸前搂住,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,压在妇人身上,将那口刀劈手夺来,刀锋一转便横在那妇人脖颈处。
孙二娘低声问道:“你送武都头上路去孟州,怎的又转返来?”张青道:“前头连日阴雨,山洪阻了门路,是以先转返来,安息几日再去。”说罢两口站在一旁听三个叙话。门外两个防送公人却不进店,只在店外等待。
武松闻谈笑了起来,弓足也是掩口而笑,孙二娘双手叉腰瞪着眼道:“笑甚么?”弓足道:“孙姐姐,你瞧不出来么?调戏你的是位仙颜小娘子啊。”
那妇人闻言晓得本日赶上管闲事的仇家,部下讨不了好去,急待挣扎时,三娘只顾按住,举刀便要刺下,便在这个档口,却听门口一人喝道:“且慢脱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