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二娘闻言细看三娘时,这才认了出来,鼓掌笑道:“本来大名鼎鼎的一丈青是个仙颜小娘子,武二哥,但是将来嫂嫂?”
武松仓猝扶起道:“休恁的说,你我结拜兄弟,便是肝胆相照,祸福与共的!”三娘眼中含泪,今后一张望却见嫂嫂弓足跟在前面,仓猝上前扶住,口中自责道:“嫂嫂,都怪我,扳连了你。”弓足也是忍不住含泪道:“此事不怨你,只怨那西门庆心狠手毒。”
武松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,三娘却柳眉一竖,眼中寒光一闪,冷冷的瞪着孙二娘,口中道:“我与二哥之事,不劳你操心。本日二哥在此,我临时放你伉俪一马!但你两个做下的恶事,定要讨个公道来!”
那妇人见吃了一碗,口中笑道:“客长少待,我出来取只碗来,再陪客长喝酒。”当下回身要去时,三娘望着笑嘻嘻的,蓦地伸手在那妇人臀上拍了一把,那妇人惊了一跳,涨红了脸,咬牙切齿的去了。
那妇民气里暗喜,便去内里托出一旋浑色酒来。三娘看了道:“这个恰是好生酒,只宜热吃最好。”那妇人道:“还是这位客长免得,我烫来你尝看。”妇人自忖道:“这个贼厮鸟恰是该死,倒要热吃,这药倒是发作得快。”烫得热了,把将过来筛了一碗,便道:“客长,试尝这酒。”
那妇人杀猪也似叫将起来。那两个男人急待向前,被三娘使个旋叶腿,只一扫两个都扑倒在地,挣不起来。三娘旋个身后,复又将那妇人按压在地上,那妇人只叫道:“豪杰饶我!”
三娘笑道:“恁地时,却过来陪我吃杯酒如何?”那妇人笑着深思道:“这贼厮鸟却不是作死,倒来戏弄老娘!”这妇人便道:“客长,休要讽刺,我这里却不陪酒的。再吃几碗了,去前面树下乘凉。要歇,便在我家安息无妨。”
却说三娘到得近前,那妇人倚门驱逐,说道:“客长,歇脚了去。本家有好酒、好肉,要点心时,好大馒头!”
转到厨下只虚转一遭,便出来鼓掌叫道:“倒也!倒也!”三娘把眼来虚闭紧了,扑地仰倒在凳边。那妇人笑道:“着了!由你奸似鬼,吃了老娘的洗脚水!”便叫:“小2、小三,快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