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都是大惊,那使铁楸的两条胳膊多少力量都是晓得的,那女子肩头中了一拳,竟然浑若无事普通,当真令人惶恐。
那女子见了结不再打,只半跪在地上,望殿本地上青石砖上猛击一拳,那块三寸厚的青石砖竟然被一拳打得四散龟裂开来。四个看得目瞪口呆,那女子拍鼓掌站起家道:“这一拳七成力,我敬这位年老是条豪杰,如果一拳打碎了,面上欠都雅!”
为头阿谁豪杰大怒喝骂道:“好个扮猪吃虎的小娘皮,快快出来见个真章。”说着四个都到兵器架上各取了兵刃,便在此时只见面前一花,殿上鲜明已经多了一人,灯火下细看时,恰是白日里取上山来那女子。
那女子冷冷一笑道:“藐视女人是要刻苦头的。”当下也不再言语,上前当胸,使个铁指寸劲力道,便是一拳打出,只听砰的一声,如中布革普通,那使铁楸的闷哼一声,疼得弯下腰来,其他三个都是大惊失容。
那女子也不睬会他,径去当中拽了那头把交椅来,稳稳的坐在那边,只看着四个笑道:“白日里说了,本日上山来,不是做压寨夫人,而是要坐这盗窟头把交椅,你等四人可佩服?”
说犹未了,只见前面山嘴上锣鸣鼓响。只见山坡边闪出三五百个小喽啰,抢先簇拥出四筹豪杰,各挺军火在手,大声喝道:“你等过往客商,听细心了,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会事的只留下一应车马行李,都饶了你们性命,敢说半个不字,教尔等都做个刀下亡魂!”
当下那使铁楸的先站了出来,将铁楸杵在地上,宽了上衣,只穿件褡裢,将下摆一拉,系在腰间,只看着那女子喝道:“小娘子,我来与你个文斗!”那女子笑道:“何谓文斗?”
当中一个豪杰呵呵笑道:“多日未曾开张,此番也算得些财帛,车中似是有人,待俺看看倒是甚人。”车帘开处,却见车内坐了一名女子,只做云英未嫁女打扮,面上却无惧色,反倒笑容如花的看着四个,但见:紫钗淡绿百褶裙,未施脂粉多妖娆。懒染铅华天姿丽,云含春黛西子眉。雨滴秋波流波盼,浑然天成一丈青。
本来刚才四个商讨了,刚才见那女子一阵风似的便来到殿上,身法迅捷,只怕厮斗起来,那女子手脚滑溜,反倒着了道,是以第一阵便是那使铁楸的出来这般文斗,她若不敢时,便算输了。
那女子笑道:“不必,我只要输一场便下山去,不再来啰唣你们!”此言一出,四个都是吃惊,心头更是愤激,竟教一个女子藐视了。
再走十余里,只因摆布门路接被运送花石纲的行伍占有,普通行人、客商接被官府摈除,教绕道而行,一行人只得先折往西行,绕过这段火线才南下。
离了晁盖等人后,三娘与公孙胜还是扮作富商令媛回籍,一个扮作大族令媛,一个扮作管家,雇了二三十人便行。一行人沿运河水道南下,沿途只见骄阳之下,运河道中,接连过往的皆是运送花石纲的官船,高低计有上万纤夫便在河道两侧并力拉纤,呼喊声、号子声,此起彼伏。摆布皆有苏杭应奉局差役监押,只见哪个纤夫拉下,上去便是好一顿鞭挞,四下里便是一片哀鸣之声。
公孙胜见了阿耶一声,假作吃惊后,号召一众仆人、脚夫、车夫,撇下两辆骡车并一应行李便走。四筹豪杰引众喽啰虚赶一阵,见走得远了,也便不追,都是笑呵呵的返来夺了车马。
为头阿谁将手中铁枪戳在地上,赞声好,跟着笑道:“好个英杰豪放的小娘子,只是大话连连,真是妇人之见。”一世人都笑了起来,跟着那使枪的又道:“俺们也不会与你脱手,如果传出去,俺这里这么多人欺负一介女流,也教人嘲笑。见机的快快下山去,爷爷不与你普通见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