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欧鹏转来道:“西门大官人,但有药材出售时,与我商谈便可,只要代价公道,有多少药材我们都要。”西门庆折扇一挥,用心提大声音,哼一声道:“阳谷附近州县药材皆在我手,若要全数采办时,便是上万贯的大买卖。商谈如此大买卖时,正主儿连面都不肯赐见,教人如何放心得下?”醉心章&节小.說就在嘿~烟~格
西门庆闻言大喜,内心暗想:“有她在府中住下时,便不怕她到时候认账。以我的手腕,迟早便能勾到手中,到时候成了蔡家孙半子,便可飞黄腾达,不在话下。”当下喜滋滋的满口承诺道:“蔡娘子能下榻小可草舍,真是蓬荜生辉,求之不得。”
那女子道:“听闻西门大官人运营药材,附近州县药材皆在大官人把握?”西门庆道:“恰是如此,阳谷、清河等几个州县药农,药贩,最后皆要把药材将来卖与我,是以说皆在我把握。”
欧鹏与马麟两个闻言对望一眼,欧鹏道:“我等自会请牙人验看。”话音才落,屋内那女子又娇声道:“且慢,让西门大官人出去发言。”
西门庆闻言微微皱眉,心下有喜有忧悄悄道:“公然脱手豪阔,只将这家客店小楼都包下,看来那女子必然是大族令媛,王谢贵女,定难动手。但若真能勾动手来,人财兼得便是天大的功德。”
西门庆仓猝道:“怎敢要太师算钱?一发都算小可贡献太师门下的便是了。”那女子却道:“我蔡家也不是仗势欺人的,但该给你的利钱,自会算与你来,贡献归贡献,买卖归买卖。”西门庆赶紧称是,一双眼只顾盯着那双玉足看。
却说西门庆满心欢乐,得店家引到楼上时,只见梯口一屋内房门开处,便撞出一条大汉来,身着大红丝衲绸袄,一顶青布方巾,一双眼只盯着两个喝问道:“店家,引甚么人来?须知楼上几间房屋都是我家包下了的。”
那女子道:“我便是姓蔡,行三,家父姓蔡讳个攸字。”此言一出,西门庆更是心惊,仓猝拜下道:“本来娘子是蔡太师远亲孙女,小可真是有眼无珠了。”
那女子虽只说了一句话,但那声儿便好似出谷黄莺般娇娆,只听得此声,西门庆半边身子都酥了。可却一听那话时,顿时又心凉了半截,本来那屋内娘子都不肯见本身的面儿,若不得见面,本身空有一番撩妹本领也是无用。
那女子道:“这个无妨,我便在阳谷县等待些光阴便了。”跟着看了看西门庆,口中又道:“这些药材货值是多了些,大官人若不放心时,我便与欧虞侯、马虞侯两个一并先住到大官人府上如何?”
那店家仓猝唱喏道:“欧大官人息怒,这位乃是本县运营药材的第一大户,西门大官人,听闻欧大官人等专到此地采办药材,是以特来问讯。”
说了以后,屋内毫无动静,欧鹏皱眉道:“西门大官人,莫说是万贯大买卖,便是十万贯大买卖,我家仆人已经教我来商谈,我便做得了主。”两个说话时,轰动了一旁的马麟,引了数名铁卫也出得屋来,几个站在西门庆面前,只见这几个护院的都普通的孔武有力,威风凛冽,到教西门庆一阵心虚。
进到屋内,公然见到一名着湖水绿衣裙的女子背身坐在桌边,这套衣裙恰是刚才街边所见,西门庆大喜,不待欧鹏引见,上前一拜道:“小可阳谷县西门庆见太小娘子。”欧鹏恼他轻浮无状,正待呵叱,那女子却道:“欧掌柜,你且回屋去吧,我自与西门大官人说话。”欧鹏忍口气,只得先退出屋去,但却不肯走远,只教一众铁卫回屋,自与马麟两个一左一右便守在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