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娘又笑道:“天然不敢与浪里白条张顺大哥在水里争斗,我这里有令兄张横手札,请先放了铁牛大哥,登陆来发言。”那大汉哦了一声道:“本来娘子认得我是张顺,又识得家兄,这便分歧了。”当下那张趁便提了李逵上了船来,将李逵趸在船上,李逵喘做一团,口里只吐白水,三娘一撑船,三个一起望岸边来。
当下三个便一边吃酒一边叙话起来,李逵腹中饥饿,将那一盘牛肉都吃尽了,三娘又叮咛切十斤肉来,李逵也不客气,只顾在那边吃。三个连吃了两坛酒,方才慢了些,戴宗酒量不及两个,微有些醺然之意,三娘见了道:“这里有好鲜鱼么?”戴宗笑道:“娘子,你不见满江都是渔船,其间恰是鱼米之乡,如何没有鲜鱼?”三娘道:“得些酸鱼汤醒酒最好。”
开初戴宗不及禁止,心头更慌,但见三娘那操船之术甚是熟稔,心头才安稳很多,便在岸上专等,这时江岸边早拥上三五百人,在柳阴树下看,都道:“这黑大汉今番却着道儿,便挣扎得性命,也吃了一肚皮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