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话后,三娘笑道:“那可真巧了,王画师,这位小娘子是家中哪位?我看着如何与我这般相像。”王义道:“这是小女,名唤玉娇,年方十八,只因生得好,都唤玉娇枝。”说罢引王玉娇上前来与两个见礼。
定下婚过后,世人都替史进欢乐,这天回到史家庄后,众头领都在庄内,一起贺了史进,便教庄客张灯结彩,购置婚事,只比及了婚期日,便可迎娶来结婚。
史进大奇,怎的师哥换了女装来便如此内疚起来,正待又开口时,却见来了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,青花棉袄,一方青巾裹头打扮,那女子看了笑道:“阿爹,下了两碗豆沙元子,稍后便可吃了。”
三娘恍然道:“本来是王画师,我姓扈,这位是我师弟,姓史,华阴史家庄人氏。”那王义惊呼一声道:“庶莫是史家庄闻名的扈官人与史大郎?”两个道:“恰是。”
当下三娘不睬朱武等人言语,取了短刀埋没在身后,拿了几套女装包了,自往郑县而去,朱武等人只得引兵筹办前去策应,又教汤隆领军伏于郑县附近看顾,陈达、杨春两个引数十个精干锐卒扮作客商潜入城内,密查动静,以备策应。
却说三娘到了郑县城内,先在一处客店内换了女装后,单独一人到了州府来。府衙门吏问时,直说是王义女儿来哀告太守宽赦老父。门吏听得是太守要的人时,不敢怠慢,便引了进府内。
不想这日上,郑县城内会馆令人来,那人孔殷到了庄内堂上,众头领都在,纳头便拜道:“众位头领,祸事了,那王义画师克日到华山华山金天圣帝庙内妆画影壁,王家蜜斯也前去还愿。却被本州贺太守撞见,那厮为官贪滥,非理害民。不想正见了王家蜜斯有些色彩,便要强娶为妾。王义不从,直说已经许了人家,恰是华阴史家庄。那贺太守听了史家庄更怒,昨日前来强抢,会馆内并小人在内三四十人搏命抢得蜜斯出城来,但死伤三十余人,还陷了王义在城内!”
三娘白了他一眼道:“我安晓得?我还道你是看上人家了,筹算过些日子便请人说媒去,你既无此等心机,那便罢了。”史进犹疑半晌道:“师哥,刚才见了玉娇,我还道是师哥换了女装来与我把臂同游,心头还暗喜了一回。”
杀散一众做公的后,三娘便取出一支响箭来,直放上天去。城内陈达、杨春两个看得讯号,顿时与三五十个锐卒掣出兵刃来,一发声喊从会馆内杀出。街上百姓见了纷繁掩门闭户,这群人直杀到城门口,守门卒子不防,顿时被陈达、杨春两个尽数杀了。
三娘教店家暖了三壶酒来,铺下羊肉并几道小菜按酒,酒过三巡后,三娘问了父女两个初到,可有下处时,王义只道暂在一户人家中寄顿。听罢三娘道:“史家庄在郑县也有几处屋宇,画师既是庄内请来重修寺庙之人,明日便到一处小院安设如何?”王义大喜,他附近不缺盘费,只是住处不好寻得,只觉委曲了女儿,现在听得,便连连相谢。
三娘叹口气道:“大郎,你师哥我整天游走江湖上,不懂内堂持家,不懂相夫教子,更不会生儿育女,并非大郎良配,不必为了师哥,误你平生。那玉娇与我类似,看起来也是个闺秀女儿,恰是你的良配。迟早师哥与你做主,遣人说媒,将她配与你,如此可好?”
两个才开城门,史进便单枪匹马抢入城来,不及与两个搭话,径直往知府衙门而去。到了衙门后,史进掣出朴刀一起杀了出来,到了内院与三娘汇合,见三娘无恙,史进一颗心方定了。
三娘面前一亮道:“我有一策,听我道来,我与那玉娇枝非常类似,我等无妨如此这般。”朱武等人听罢都道:“寨主令媛之躯,岂可等闲犯险?”公孙胜却道:“贫道掐指一算,此趟有惊无险,寨主此策可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