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守大喜,遣退摆布后,便欲白日宣淫,上前来搂时,无妨三娘柳眉倒竖,掣出短刀来,只一刀便断了喉咙,又复一刀割了头来,那贺太守顿时身故当场。
王义大喜道:“本来是两位朱紫,这趟小人能还得此愿,还真亏了两位朱紫。”当下王义说了启事,三娘与史进方才晓得,本来去岁邻近年底时,朱武看经年下来,盗窟赋税充足,便想着以史家庄之名,重修附近道观寺院,以扬善名,当时世人商讨定后,便有朱武一手筹办,三娘与史进两个并未记在心上。
这一闹轰动府内做公的并内苑仆人,抢出三五十人来,三娘毫无惧色,上前夺了两口刀来,刀光闪过期,早砍翻三五人来,随后势若猛虎般突入人群内,只顾乱砍乱杀,又搠翻五七人,余人见了大惊,哭爹喊娘的四下遁藏。
史进瞪大了眼睛,此人是师哥的阿爹?此时忽觉肩头被人拍了拍,史进惊觉转头看时,却见扈三娘还是是一身华贵男装服饰在身,却在身后笑道:“你去了那边?却教我好找。”
三娘看了对朱武道:“凡是不是我寨中人时,俱都杀了,换上我们的人。”朱武应了,将不是寨中人的三十多人一起拿下,便都教杀了。
当下三娘不睬朱武等人言语,取了短刀埋没在身后,拿了几套女装包了,自往郑县而去,朱武等人只得引兵筹办前去策应,又教汤隆领军伏于郑县附近看顾,陈达、杨春两个引数十个精干锐卒扮作客商潜入城内,密查动静,以备策应。
三娘一礼道:“两位有礼,不知两位如何称呼?”那女子父亲回了一礼道:“小官人有礼,小人乃一个画匠,原是北京大名府人氏,姓王,名义。因许下华山华山金天圣帝庙内妆画影壁,是以来到此处,只待气候回暖,便去庙内点画。”
杀了贺太守后,三娘换下血衣,还是穿了男装,取一副神鬼面具带了,提了贺太守头颅抢出屋来。屋外一世人看了皆是肝胆俱裂,三娘将贺太守那头扔了出去,厉声喝道:“赃官授首在此!”
三娘恍然道:“本来是王画师,我姓扈,这位是我师弟,姓史,华阴史家庄人氏。”那王义惊呼一声道:“庶莫是史家庄闻名的扈官人与史大郎?”两个道:“恰是。”
不想这日上,郑县城内会馆令人来,那人孔殷到了庄内堂上,众头领都在,纳头便拜道:“众位头领,祸事了,那王义画师克日到华山华山金天圣帝庙内妆画影壁,王家蜜斯也前去还愿。却被本州贺太守撞见,那厮为官贪滥,非理害民。不想正见了王家蜜斯有些色彩,便要强娶为妾。王义不从,直说已经许了人家,恰是华阴史家庄。那贺太守听了史家庄更怒,昨日前来强抢,会馆内并小人在内三四十人搏命抢得蜜斯出城来,但死伤三十余人,还陷了王义在城内!”
却说三娘到了郑县城内,先在一处客店内换了女装后,单独一人到了州府来。府衙门吏问时,直说是王义女儿来哀告太守宽赦老父。门吏听得是太守要的人时,不敢怠慢,便引了进府内。
这伙官军进城后,先占了各处城门,围了府衙各处要地,随后策应公孙胜、朱武等人入城来。到了府衙内接住扈三娘后,一行人便在府衙大堂上坐定,将一众府内押司、文吏、做公的四五十人都缉捕了,未曾走脱一个,俱都押到堂上来。
史出来后,三娘恨恨道:“这个贺知州端的可爱,他这是再与我等请愿。”朱武也道:“郑县府衙内传来动静,这个贺知州不正眼看觑少华山与史家庄,还扬言迟早提兵来扫荡两处,只是克日忙于摒挡大郎婚事,不及理睬。这时看来,须令人做了他方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