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进瞪大了眼睛,此人是师哥的阿爹?此时忽觉肩头被人拍了拍,史进惊觉转头看时,却见扈三娘还是是一身华贵男装服饰在身,却在身后笑道:“你去了那边?却教我好找。”
太守大喜,遣退摆布后,便欲白日宣淫,上前来搂时,无妨三娘柳眉倒竖,掣出短刀来,只一刀便断了喉咙,又复一刀割了头来,那贺太守顿时身故当场。
三娘一礼道:“两位有礼,不知两位如何称呼?”那女子父亲回了一礼道:“小官人有礼,小人乃一个画匠,原是北京大名府人氏,姓王,名义。因许下华山华山金天圣帝庙内妆画影壁,是以来到此处,只待气候回暖,便去庙内点画。”
当下知县便叫本县推官动文书申达中书省起奏,都做“江洋悍贼张三李四勾搭城本地痞二三十人,是以赚入府衙内,殛毙知府性命,又殛毙府内押司、文吏、公人三十余人。”叠了公文,星夜差人吃紧上京师,奏知此事,不在话下。自此华州最后州治府县上部属吏也一遭换成了少华山之人。
闻言众头领都是大怒,三娘道:“王家蜜斯在那边?”那会馆庄客道:“由几人护送在路上,小人快马先返来报讯。”当下三娘先教史进领一彪人马前去策应。
三娘叹口气道:“大郎,你师哥我整天游走江湖上,不懂内堂持家,不懂相夫教子,更不会生儿育女,并非大郎良配,不必为了师哥,误你平生。那玉娇与我类似,看起来也是个闺秀女儿,恰是你的良配。迟早师哥与你做主,遣人说媒,将她配与你,如此可好?”
随后自取其他州县自家的押司、文吏、公人前来充当,又请来郑县知县,汤隆自上前通禀。只说江洋悍贼张三李四并十余人潜入府衙来,刺杀了贺知府,又杀死府衙内押司、文吏、做公的数十人。
当下三娘不睬朱武等人言语,取了短刀埋没在身后,拿了几套女装包了,自往郑县而去,朱武等人只得引兵筹办前去策应,又教汤隆领军伏于郑县附近看顾,陈达、杨春两个引数十个精干锐卒扮作客商潜入城内,密查动静,以备策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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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进大奇,怎的师哥换了女装来便如此内疚起来,正待又开口时,却见来了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,青花棉袄,一方青巾裹头打扮,那女子看了笑道:“阿爹,下了两碗豆沙元子,稍后便可吃了。”
三娘面前一亮道:“我有一策,听我道来,我与那玉娇枝非常类似,我等无妨如此这般。”朱武等人听罢都道:“寨主令媛之躯,岂可等闲犯险?”公孙胜却道:“贫道掐指一算,此趟有惊无险,寨主此策可行。”
街头浮元子摊头,那女子听得史进话语,略略侧过甚来看了一回,只略略掩口一笑,却不睬会史进,低头只看摊上锅中沸滚的元子。
这一闹轰动府内做公的并内苑仆人,抢出三五十人来,三娘毫无惧色,上前夺了两口刀来,刀光闪过期,早砍翻三五人来,随后势若猛虎般突入人群内,只顾乱砍乱杀,又搠翻五七人,余人见了大惊,哭爹喊娘的四下遁藏。
却说三娘到了郑县城内,先在一处客店内换了女装后,单独一人到了州府来。府衙门吏问时,直说是王义女儿来哀告太守宽赦老父。门吏听得是太守要的人时,不敢怠慢,便引了进府内。
史进左看师哥右看玉娇,半晌才道:“我的爷,端的儿像,只是神态娇弱,不似师哥英姿飒爽。”三娘灯下细看了,又吃了一回惊,口中只道:“端的是像,若不细心看时,认不出。”跟着对王义道:“既然如此有缘,便请画师楼头看座,吃上几杯酒。”当下四个便投一旁一家酒坊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