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清楚我……”朱碧更是惊奇,她不是承诺帮忙梦神坦白一世情缘了,如何又会落得如此了局?
“等一阵子吧,”月夏答复,“我下界布施,若得了空,会亲身去一趟不公山,劈面会一会梦神,同她解释清楚。当然,我也得设法查出此事本相,才气更好地劝服梦神。”
“怪不得天帝二话不说,便要我誊写天规……”朱碧的思路垂垂清楚,迷惑也渐渐解开,“大抵,他白叟家晓得了梦神之事,也晓得了我暗里帮她的事了!”
朱碧兀自两眼昏花招,摆摆手:“别提了,我连天帝他白叟家的面儿也没见到。那两名天将直接将我提到了锁仙柱,说天帝命我用心誊写天规天条。必须完整抄完三遍,才气放我出来。师兄,我现在头好晕啊……”
朱碧拗不过他,只得脱手打起小承担。她一边清算衣物,一边问月夏:“师兄,我何时才气从花界返来?”
第二日午间,朱碧终究钞缮完了三遍天规,好轻易被天将从锁仙柱放出来。她只感觉双臂发颤,头晕目炫,看着头顶的日头都变成了三个之多。朱碧不由感慨:到底是何人定了这么多端方,繁冗庞大的很,让她抄了这么久才抄完!
“那便真是奇了!”月夏叹,“昨夜梦神是提着剑来的,满目赤红。她非要见你,我奉告她你被天帝的人带走了,梦神愈发奋怒。看那模样,她是恨极了你才对!莫不是,梦神感觉事情透露,爱人离散,觉得是你从中作梗?”
“现在,那里另有甚么梦神?她既已入了魔道,就成了魇魔。听闻,昨日梦泽下界,是魔君亲身去迎的,还将不公山赐给了她做封地。”月夏唏嘘不已,“既然魔君出面护着,天帝顾念两界安稳,说只要梦泽不兴风作浪,便相安无事。”
朱碧捏了捏额角,感觉本日头晕得短长,分歧适驾云,因而决定一步一步走回月神府去。不过,一起行来,总有仙娥仙侍三五成群,口中说着甚么“入魔”啊,“堕天”啦,“恋上凡人”啦,“棒打鸳鸯”之类的。朱碧暗自奇特,这又是上演了甚么戏码?
朱碧瘪瘪嘴,无法道:“恐怕就是如此了。师兄,我是不是又惹上费事了?”
朱碧不觉得然:“我去同她讲清楚,解开曲解便好。毕竟我是至心实意想要帮她的。”
月夏神采忽而凝重起来,他道:“你可晓得,就你被拘起来的一日夜,天界出了大事!梦神受了极大的刺激,竟沦为魔道,堕天了!”
不过最愁闷的是,她尚不清楚为何天帝俄然令人拘着她,去抄那劳什子戒律清规。那日在觅踪小筑,天帝不是还同她相谈甚欢么,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?
朱碧心生凉意,她想起梦泽还期盼着同殷修竹相伴,转眼胡想幻灭,难怪会疯魔。她不由得担忧:“师兄,天界会放过梦神吗?”
月夏摇点头:“天真,一派天真!梦神此次受情伤颇重,执念极深。你感觉她见了你,会给你解释的机遇吗?依我看,她会直接脱手对于你!”月夏说着,拽着朱碧的胳膊,就把她朝内殿推,“这段日子,你就放心待在情丝殿,那里也别去,先避避风头再说。”
一起行至月神府,才一进门,月夏就飞扑过来,问:“小朱儿,这一整日整夜的,你被天帝叫去做甚么了,如何现在才返来?”
月夏见朱碧欲言又止,便问:“你是不是曾答允过梦神甚么?她昨夜突入我们府上,非要见你。”
朱碧道:“当然不是我去保密!如果我去的,天帝又岂会罚我?再者说,梦神来找我帮手,我见她实在孤寂得很,没忍心回绝,承诺帮她坦白一阵的,还赠了她一截天命红线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