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楼建在苍翠树荫间,门前砌了一道石壁,题着陆机《君子行》的几句诗——
这般死倔的态度,梁元绍更是活力,也顾不得外头有人没人,关上屋门就是一顿臭骂。
提起这茬,梁侯爷倒是想起来了,本来微佝的身姿也挺直几分。
梁元绍筹划了大半年,连跟沈家联婚后如何相处、如何取利都想好了,那里肯依?
屋里温馨了半晌,老侯爷寂然的脸上也缓缓暴露笑意,“好。若能找返来,我便拼着再费些心力,也会成全这事。”
卖力顾问老侯爷起居的刘伯见老夫人带着儿孙过来,当即往静室去请老侯爷。
那只久病孱羸的手握在掌心,清楚蕉萃肥胖,而渐露龙钟的脸上,却带了久违的笑容。
他问得慎重,梁靖亦挺直脊背,“敢!”
疆场上斩敌万千,早已练就铁石心肠的硬汉,却在那一瞬感觉眼角潮润。
梁靖毕竟是他儿子,这点叱骂还是得受着,便尽管木着脸站在那边,似充耳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