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鸿几近能闻声内心“格登”一声。
没过两日,端五刺杀的案子就有了端倪。
而受命回京叨教太子旨意的陈九,也悄悄潜回了魏州。
园子坐落在山脚,依着山势伸展而上,门前是蜿蜒而过的丽金河。这一带河槽宽广,阵势平坦,河水流得也陡峭,水波粼粼间长着几丛芦苇,有野鸭出没。
因秦骁的很多供词尚未查实,梁靖肩上担子不轻,也没能抽出空去谢家端庄拜访,尽管借了拜访师友的名头,忙着深挖蛛丝马迹,连续网罗证据。
见管事引着谢家人过来,他抬手表示歇了乐声。待谢鸿等人施礼罢,便叫人赐座,道:“本王来魏州也有些光阴了,只是琐事缠身,不得半晌安逸。可贵本日有空,听闻谢大人道好山川,又晓得金石之学,特地邀来一聚。”
那便是要秦骁遂了永王的意,先供出东宫。届时永王没了防备,呈报案情后放心回京,东宫赶在灰尘落定之前,设法在窘境里昭雪,既可抛清干系,还能揭出永王栽赃诬告的暴虐用心,事半功倍。
几条街外的梁府,寿宴当日的盛况过后,氛围仍旧热烈。
梁元绍佳耦一门心秘密定下跟沈柔华的婚事,梁靖却没半分兴趣,死倔着不肯去沈家。
内里随行的人也被别苑的管事接待安排,午后闷热的气候里,只剩蝉声嘶鸣。
承担里装的是甚么,显而易见。
这成果看着顺理成章,但真摆到跟前,却还是让人感觉不结壮,那里不对劲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