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侯爷那日见着故交遗孤,精力头好了很多,这会儿还起了兴趣,拿了把大银剪,在补缀花圃。见梁靖过来,便先丢开,拿了软巾擦额头的汗。
“只要她情愿嫁我,我必倾尽尽力,护她安好!”梁靖神采微肃,声音虽轻,倒是一字一顿,笃定刚毅。
若他情愿互助,何乐而不为?两人合力,总好过她单独尝试,无从动手。
倘若她嫁出去,府里的公婆、府外的亲眷,会有多少闲话,会投来多少非常目光?更何况,祖父当初还是蒙冤受害,至今未曾洗脱罪名。她若成了梁家妇,侯府好处牵涉之下,她举止被拘束着,就更没机遇湔雪委曲了。
玉嬛毕竟幼年,想着这些时内心感觉懊丧,脑袋耷拉着不肯抬起来。
……
她点到即止,低垂眼眸, 咬了咬唇。
二老当然惦记旧人,倒是想她以谢家女儿的身份嫁出去,而后埋没身份苟活一世。
“侯爷和老夫人的苦心, 玉嬛明白。按理, 既是长辈之约, 我自该顺从。只是……”她顿了一下, 轻声道:“若我因这玉扣而进梁家, 便该是以韩家女儿的身份。武安侯府名满魏州, 两位伯父也都是朝廷肱骨之臣,受人谛视。若娶大不敬的罪臣之掉队门, 在外, 侯府会受人诟病, 在内,我也会处境艰巨……”
老侯爷明显没想到她会如许说,神情微怔,老夫人的笑容也微微顿住,似是惊诧,愈发不测埠将她打量。
何况太子与永王夺嫡,看梁靖的行事,是跟永王不对于的。当年打压韩太师最狠的萧家是永王最大的背景,梁靖借此来剪除萧家,于情于理都说得畴昔。
“韩太师蒙冤不白,你是怕进了梁家,被人拘束着,没法帮他伸冤,对吗?”
想听至心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