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此次分散百姓及时,百姓伤亡不大,且大多百姓在分散撤离之时, 亦是随身带上了金饰, 因此也不至于一无统统。
季航忙笑着起家相迎:“快坐快坐。”
顾云涛笑着解释道:“听闻说是齐王来了,巡抚衙门跟总兵府都派了很多人疏浚官道,这不几日就通了。”
这名少年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,一向懒懒地靠在坐椅上,仿佛对甚么都不甚在乎的模样。虽面上仍带有几分稚气,但少年眼眸如墨,看着让人另有一种揣摩不透之感。
“传闻此事巡抚衙门并未命令,乃是江知府的决定。”
因着淮江东南面地步宽广,即便泻洪之时, 水流也不是很急, 前面虽是因泻洪堆积了些泥沙,但也并不太多,地步也并未被毁,百姓回籍以后清算一番,还是能够持续耕耘。
“家里没事,就是一家人都忧心了好些日子,再则便是隔壁村的地步被淹了一些,其他统统都好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顺德帝现在已六十不足,朝中立储之声不竭。
四人分面而坐,又都不是拘束之人,不一会工夫,便也熟谙起来,说话也放开了很多。
听了这话,季航不由愣了一下,虽是心下附和,却又不好多言,只面色踌躇地看了一眼中间的穆言。
一向没有说话的薛海,现在倒是俄然开口道:“实在是个勇敢之人。”
“有有有,我们家的纸墨绝对都是好的,代价又公道,今次大雨,也没有受潮……”
提及江程云此番行事,薛海略显乌黑的面庞上也带着几分佩服之意。
“还没呢,我是租了马车自官道过来的。”顾云涛解释道。
“要我说,可算是掘堤泻洪了,若不然依着前面那样的雨势,不但我们淮安、宁阳二府将全数罹难,就是淮安之下的安阳府,只怕也会大水成患。”
听了这话,顾云浩也是松了口气。
让人欣喜的是, 想来是阵势的原因,此次东南一带, 百姓房舍损毁也不是很严峻,尚在能够住人的程度以内。
并不是他懒怠, 而是另有旁的事需得他出面。
顾云浩自是点头承诺。
“不错,云浩所言我深觉得然,江知府本就无错,又何必我们为他担忧,即便朝上群臣心机各别,但我们也得信赖‘公道’二字。”
只是因着间隔院试开考,另有将个把月的时候,顾长荣倒不好如许早便向衙门乞假,只得比及开考前再过来。
顾云浩也感觉有些没有想到,毕竟前段时候滑坡断道之处很多,不过这几日的工夫便清理疏浚了。
闻言,顾云浩点了点头。
而那名中年男人,倒是一脸刚正,身材魁伟,眉宇之间竟是凌厉之色,一看便知乃是出身生行伍。
宦海当中,唯上唯权,亦属平常之事。
齐王之上,另有两位皇子,大皇子为淑妃所出,二皇子的母妃乃现下最为得宠的贵妃。
顾云浩直言道:“不过,在我看来,教员此番当机立断,解淮安水患之危,本就无错,若还要受人参本攻讦,那这世道也实在太不公了,如果如许,我辈士子即便高中入仕,在如此毫无‘公理’可言的朝中为官,又有甚么意义。”
这日,天清气朗,顾云浩温了会书,发明本身的纸墨未几,便出了门,一起到隔壁主街的文房铺子。
季航好些日子没有出门,因着才晓得此事不久,也是一阵后怕,话便比平常多了些。
地步被淹一些固然可惜,但家里人没事便好。
此中大皇子一派与二皇子一派相持不下,各有所图。
固然他们青坪村阵势较高,应当不至于涨水的多短长,但水患这事谁又说得准呢。
听闻这个动静,顾云浩也是内心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