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与董姨娘的春秋相仿,董姨娘的面色红润肌肤详确,而李氏的气色不好,面黄蕉萃,给人的感受像是永不逢春的枯树,以麻痹刚强的姿势活得很傲岸,不消正眼看人,有着与生俱来的抉剔和不屑。
“不管私奔一事是真是假,我是真的恨徐氏。”李氏的目光森凉,毫不粉饰的说道“她若能一向当着荆布之妻,我就能门当户对的嫁作王谢嫡妻,而不是续弦,在姐妹面前抬不开端。”
董姨娘道:“在夫人屋中。”
李氏以下巴示人,道:“六皇子够资格用祥炭?”
董姨娘赶紧道:“夫人,她小住两日就走,想来看看夫人的铁皮石斛。”
热诚?甄灿烂奇特她竟然用了这个词。
“拿来瞧瞧。”李氏来了兴趣。
等了半晌,她们被请了出来。
“你给我听好了,”李氏凤眼一眯,锐气毕露,“每一年腐败我都要去给徐氏扫墓,每一天我都要顶着‘续弦后妻’的身份,这已让我感到热诚。你最好收起你的胆量,别再开这类要命的打趣!”
“这也全得益于我李家。”李氏又将一杯酒饮尽,顺手扔了酒杯,脸上泛出醉态,闲逛悠的坐回摇椅。
现在,李侍郎只不过是二品的吏部尚书,董县令已平步青去的位居一品的御史大夫,阿谁甄县丞扶摇直上的成了一品的丞相。
“嗯?”甄灿烂在听。
李氏度量着一只毛发油亮的黑猫,伸直在走廊下的摇椅上晒太阳,中间温着一壶黄酒。她扬起下巴,目光斜斜的扫去,扫到亭亭玉立的甄灿烂时,不由很多瞧了几眼,嘴角出现一抹冷意,咄咄逼人的问:“你就是昨晚进府的‘甄灿烂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