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?”沈澈低声呢喃,眉头松了又紧,“莫非……”
顾柔嘉眨巴眨巴眼睛,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我说呢,我今儿可没有那里获咎了你。你这醋坛子精,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很多。”尚未说完,一阵天旋地转,已然被沈澈压在了身下,他微微眯着眼,目光沉沉:“我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很多,你本日才晓得?我不喜好你与他那样密切,齐修远也好,郑轶也好,你小时候甚么模样他们都晓得,独独我不知,你还非要与他那样亲厚,细心我……”
两人昨儿个才结婚,恰是情浓之际,她这两声含娇带媚的“夫君”让沈澈心中一荡,面上还是冷酷,把玩着她的小手,冷僻冷酷的嗓音酸溜溜的:“你和齐修远自幼的情分,勿怪嘉嘉如许体贴他。”
“殿下明鉴。”旺儿点头称是,垂手再不说话。当日多少人说陆剑锋对顾柔嘉情根深种,为着这事,自家主子那缸子醋都快泼出来了。那日里赐婚以后,让多少人始料未及,及至王妃过门前都另有人嚼舌头,这会子陆将军茂发安郡主提亲,自是有人会将王妃拽出来好生对比一番,说些有的没的。
临到半夜,顾柔嘉迷含混糊的醒来,只感觉喉中干得发痒,正待起家,这纤细的行动已然惊醒了沈澈。他当即翻身坐起:“嘉嘉怎了?”
顾柔嘉只抿着唇笑,并不说话,沈澈抱着她躺下,又轻声说:“再过些日子,西夜国派来使进京朝拜上贡,西夜玉石甚为驰名,我且令人购买些上上之品打磨些小玩意儿给你把玩。”
“可不就是小孩儿么?好似我已然多了一个女儿。”听她话中笑意,沈澈低声叹了一句,大手顺势剥了她的衣衫,顾柔嘉低呼一声,忙不迭要将本身藏进被子里,心知他要做甚么,顾柔嘉羞得脸全红了,内疚着推他:“我好累,要睡觉了。”
“甚么打磨些小玩意儿?我莫非是小孩儿,非要玩这些?”黑夜里,顾柔嘉看不清沈澈的面庞,只感觉他目光含着无尽的宠嬖,好似吃了一口蜜,但还是不伏输的争了一句。
顾柔嘉顿时笑了:“我眼里内心本来就只要你。”她说到这里,忽又羞红了脸,也不敢去看沈澈,“你、你本日看我,是不是想早些要个孩子……”即使羞于开口,但她好想要个像沈澈的儿子,她想看看,小时候圆成肉球儿的九王殿下,到底是甚么样的。
现在气候尚冷,顾柔嘉每一日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家,连回门那日都是睡得迷含混糊之际被沈澈抱上了马车往顾家去的。顾家二老见了女儿返来,自是冲动得热泪盈眶,又絮絮的问过日子过得如何,这才勉强擦干了眼泪,又与女儿说话,沈澈只陪在顾柔嘉身边,别看此人平日里冷得短长,但在顾家二老跟前,言行举止皆是上上乘,昧着知己也找不出半点不当来。
沈澈无声一叹,他只知齐修远和顾柔嘉很有几分友情,却不知有这等内幕在此中。大掌悄悄抚过顾柔嘉的小脸,他声音轻柔非常,低声说:“晓得了。”精密的吻悄悄落在她小脸上,沈澈声音轻柔非常,“不拘对方是谁,嘉嘉眼里内心都只能有我。”
即使对那档子事食髓知味,但顾柔嘉年事还小,又才经历了人事,那日她行走间不天然的奇特,天然是因为未曾福缘。为了她身子着想,自洞房以后,沈澈一向没有再碰她,现下她软乎乎的躺在怀里睡去的模样,实在勾人。
“去查,查出来了,叫那人好好长长记性,本王的王妃,不是他们能欺辱的。”沈澈腔调仍然冷酷,说罢后,又想到另一事,忙说:“这些风言风语都不准传到王妃耳中。”旺儿应了后,自行下去了。打了帘子往阁房去,沈澈徐行绕过屏风,往内里去。甫一绕过,一股子芳香劈面而来,顾柔嘉躺在床上,睡得正香,睫羽轻颤,温馨的模样灵巧至极。沈澈谨慎翼翼的躺在她身边,因本身材温冰冷,唯恐将她冷醒,沈澈只是隔了被褥将她抱入怀中。睡梦当中的顾柔嘉好似感遭到了,只是朝他怀中拱了拱,因酒意上涌,她脸上一片火红,又觉身子贴上了一片冰冷,当即朝他怀中钻了钻。沈澈不觉好笑:“好你个嘉嘉,平日里嫌我冻着你了,独独吃了酒,就晓得我的好处。”话里虽是嫌弃,还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,由得她借本身乘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