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昨儿个才结婚,恰是情浓之际,她这两声含娇带媚的“夫君”让沈澈心中一荡,面上还是冷酷,把玩着她的小手,冷僻冷酷的嗓音酸溜溜的:“你和齐修远自幼的情分,勿怪嘉嘉如许体贴他。”
“今儿殿下陪着王妃与岳父岳母,未曾听到也是常事。”旺儿笑得极其妥当,虽看不见沈澈的神情,但他还是浅笑,“今儿安宁长主为陆将军茂发安郡主提亲了,京中已传得沸反盈天,好听的很多,刺耳的也不在少数。”
沈澈无声一叹,他只知齐修远和顾柔嘉很有几分友情,却不知有这等内幕在此中。大掌悄悄抚过顾柔嘉的小脸,他声音轻柔非常,低声说:“晓得了。”精密的吻悄悄落在她小脸上,沈澈声音轻柔非常,“不拘对方是谁,嘉嘉眼里内心都只能有我。”
顾柔嘉只抿着唇笑,并不说话,沈澈抱着她躺下,又轻声说:“再过些日子,西夜国派来使进京朝拜上贡,西夜玉石甚为驰名,我且令人购买些上上之品打磨些小玩意儿给你把玩。”
现在气候尚冷,顾柔嘉每一日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家,连回门那日都是睡得迷含混糊之际被沈澈抱上了马车往顾家去的。顾家二老见了女儿返来,自是冲动得热泪盈眶,又絮絮的问过日子过得如何,这才勉强擦干了眼泪,又与女儿说话,沈澈只陪在顾柔嘉身边,别看此人平日里冷得短长,但在顾家二老跟前,言行举止皆是上上乘,昧着知己也找不出半点不当来。
沈澈喉中泛出降落的笑声来,将她胀红的小脸扳过来,是那样的烫,好似虽是都能吃了一样。顾柔嘉不敢看他,他偏笑着与她额头相抵:“我若真想要个孩子,嘉嘉情愿生么?”
他神情冷酷,大手将她往怀中搂了搂:“嘉嘉感觉本身获咎了我?”
顾柔嘉点头道:“恰是,他二人两情相悦,我姐姐入宫那年,正与他议亲,若非斜喇里杀出一个天子来,现在齐修远该是我的姐夫。”
“渴了。”顾柔嘉尚且惺忪,闭着眼好似随时都要睡去,声音也恹恹的,沈澈忙不迭起家去给她倒了一杯凉茶,这才给她送到嘴边:“慢些喝,别呛着了。”
顾柔嘉不觉语塞,搅着他的衣带,想了半晌,还是怯怯的点头:“你心机那样绵密,我也猜不着……”还未说完,就听沈澈“呵”的一声笑出来,听得顾柔嘉头皮都麻了,当即扭糖似的缠了上去:“夫君,好夫君……”
即使对那档子事食髓知味,但顾柔嘉年事还小,又才经历了人事,那日她行走间不天然的奇特,天然是因为未曾福缘。为了她身子着想,自洞房以后,沈澈一向没有再碰她,现下她软乎乎的躺在怀里睡去的模样,实在勾人。
沈澈噙了含笑,悄悄的堵住了她的唇。
从宫中归去之时, 顾柔嘉另有几用心神不宁。哪怕的确是沈姸冲撞本身在先,但沈澈在宫中杀人,仅此一条就充足让人诟病,何况皇后此人阴鸷,哪怕沈澈不会亏损, 但必定疲于对付, 更何况,不知她会不会拧着齐修远和姐姐的事大做文章, 到时候腹背受敌,只恐顾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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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是姑祖母求亲,必定手到擒来。京中佩服陆剑锋的人不在少数,加上另有想着凑趣姑祖母之人,天然是如此。”沈澈慢条斯理的擦去身上的水珠,取了衣架上的寝衣穿上,衣带松松的系上,“至于刺耳的……就是嘉嘉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