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个不是?”她唇舌柔滑的触感让沈澈意犹未尽,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将她抱在怀里,眸子里安静得过于决计,“人做事总要来由,她不必去害庶母。”他抿紧了唇,身子紧绷仿佛一块石头,悄悄的吻了吻顾柔嘉额头:“乖,孕中多思伤身,承诺我,别多想,统统都有我。”
是啊,她如何不去死,倘若她死了,就不会再感觉哀思和无助了。
但是不想就没有这回事了么?
哪怕她不说,沈澈也晓得她的心机,更晓得她倔起来绝非是本身一己之力能劝得住的。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被动,他只觉心中一团火在烧,斯须间就能将他烧成灰烬。他早就想到了,当年的事定然是皇后策划的。但想到了又能如何样?他有死士,乃至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皇后,或者折磨她。但是母妃,就只能持续背着妖孽的名声。
“在你身边,我一辈子都会安然喜乐。”顾柔嘉笑了,环住他的脖子,将小脸埋在他颈窝,“我们一家三口都会安然喜乐平生的。”
耳鬓厮磨了一阵子,沈澈只唤了旺儿出去,令他将小匣子里的东西细细查了。顾柔嘉懒洋洋的靠在沈澈怀中,打了个呵欠:“我们现在虽勉强明白了母妃当年变乱的委曲,却苦于没有证据留下,除了母妃的物件,可另有其他的证据?”
“醒来就不见你。”顾柔嘉取了帕子来,给他将身上的水珠擦干,“也不肯擦洁净水,现在都快入冬了,如果病了可怎生是好?”她一面擦水一面嘟囔,“衣裳也不好好穿,暴露半个胸膛,也不知想去勾引谁。”
沈澈也不恼,将身上的水珠一一擦去,又笑道:“嘉嘉本日梦见了甚么,竟是如许欢乐?”
“嘉嘉,我但愿你一辈子都能安然喜乐。”沈澈悄悄叹着,将她抱在怀里,深深吮吸着她的芳香,忽又想到那日在御花圃中,她怯生生的望着本身――“殿下如何晓得本身不是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