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王摸进被窝从后将她抱住,软玉温香在怀,白日里强压的欲念便又号令起来。何如现在阿殷腿上带伤,死活不肯带伤上阵,少不得抓住那双柔夷,搂着温软身材消乏。攒了将近半个月的思念,一时半刻消不下去,定王想借檀口迎送,被阿殷重重咬在肩上威胁,只好还是用柔夷,三四回后才算是折腾完了。
刘御史醉了睡不着觉,对着窗外的枯树瓦墙也写不出诗来,干脆走至书桌边上,欲提笔写点甚么。
定王方才还为徐煜逃脱之事可惜,传闻又被阿殷捉回,当即喜形于色。
随即,又满脸嫌弃的将抗敌多日未曾擦洗的定王赶进阁房沐浴。
小栈中奋勇抗敌的百姓早已安设结束,兵士的事自有徐奇去安排,定王等人则按例住进了衙署。
更别说兄弟存亡不明,他现在被人捉了,想养精蓄锐卷土重来复仇都已有望。
从正月初二定王领命整军北上,至此时徐煜兄弟溃败,短短一月的时候里,东襄在东路的十万雄师折损殆尽,将帅尽失。先前檀城之事本就奋发士气,现在凉城小栈大捷,更是功绩极高,随行的监军也能沾着功绩,当即欣然应允。
“嗯。”定王眷恋的蹭她在红唇,紧绷的身材稍稍退开,“今晚会去凉城。”
常荀在来凉城的路上已经跟徐奇讨要了两坛酒,见外头仆婢恰好送来,接过来顺手拍开泥封,立时有酒香四溢。这下子不必常荀说甚么了,刘御史腹中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,遂同常荀入厅,将那坛酒渐渐喝了,意态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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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五步开外是条大河,仲春时河面垂垂解冻,底下水波冲荡暗石,水声澎湃。定王强压欲念,只低头瞧着阿殷。梦境的绝望、战事的惨烈尚未走远,乃至身上的血腥气都未淡去,肃杀以后,美人终究在怀,哪怕不能如愿锦帐驰骋,如许的相拥也让人欢乐。好半天,定王向来冷肃的脸上浮起笑容,甚为暖和。
“泰州之危已解,今后便是北庭。明日出发,后日便可到西洲,再借道鄯州北上。”定王靠在枕上,揽着阿殷在怀,肆意享用酥软雪峰。见阿殷眼皮子直打斗,便靠近些道:“到西洲后,我传令曹缜上奏折,奏请你做正妃。”
阿殷面色有些发白,咬住了唇瓣。
这杏花春在树下埋了二十年,醇厚香浓,极易醉人。
此时饭已造好,世人仓促吃完饭,由夏青率近两千人马回夏城,余下统统人拔寨往凉城中去。
待定王沐浴结束回到榻边,阿殷已然侧身睡下。
回到营帐中,常荀已同陶靖、蔡高、徐奇、高元骁等人围在一处。中间徐煜被绳索缚着,怒瞪双目又有力抵挡,任由军医给他清理了腿上箭伤,粗粗敷药。见得定王跟阿殷进帐,徐煜愈发含怒,那双眼睛铜铃似的瞪着,似是要将定王瞪出个洞穴来――
两人一卧一立,如龙虎对峙。定王叮咛人去将徐煜抬出去,又请了监军过来商讨,决定将徐煜带到西州后,派人押送进京,交由永初帝措置。随即,趁着世人都在,定王将陶靖如何诱敌、如何设伏斩杀徐耿、如何碰到徐煜又射杀陈博等事问清楚,由监军拟奏折呈报朝廷。
或许是梦魇般的宿世惨局,或许是这两年的沉默前行、操心策划,更或许是始终深藏于心的,关于父亲战死的担忧惊骇。畴前她咬牙对峙,从未跟任何人说过,现在在定王的和顺神采下,齐齐宣泄了出来。
阿殷感觉定王从没像现在如许和顺过。哪怕是新婚之夜,哪怕是无数次红绡帐内欢爱情浓。如许的和顺令她欢乐,将日夜奔驰后的怠倦与顾虑驱尽,连认错都格外顺口,“这回违令出城是我不对,叫殿下担忧了。当时我只是担忧父亲,怕他遭受不测,来不及沉思结果就跑了出去,殿下不要活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