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黄金台 > 61.去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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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!”

那口血落在他掌内心,傅深像是被刺痛了似的,狠狠地闭了一下眼。

蒲月十三,宁州军反叛,西北防地告破。

“都晓得北燕军是铜墙铁壁,”傅深喃喃道,“我当初把甘宁二州兵权交还给朝廷,皇上怕旧部之间仍有连累,将本来的几位将军调职他处。这些年北燕是安定了,但是北方边疆这长长的一线,到处都是洞穴眼儿……”

将士领命而去,傅深趁着这些许余暇阖目养神,一边伸长了双腿。他小腿以下已没了知觉,浑身骨头都仿佛累散了架,灰头土脸,面庞蕉萃,衣袖上随便一掸,能掸下二两土来。

守营的北燕军瞥见他时差点哭了,傅深赶路赶的心力交瘁,连抬手扶他一把的力量都没有,随便找了个营帐坐下,言简意赅隧道:“给我倒杯水来,另有哪个将军在营中,叫他来见我。”

紧接着, 老邻居们一窝蜂地全炸了。

傅深还是高估了孙允淳的运气。蒲月十八,敌军达到密云,与唐州军合兵,京营退守至怀柔。晋王殿下这个不利蛋终究犯了公愤,被右神武卫将军曹风忱仗剑诛杀,北衙禁军风卷残云般扫荡了晋王一党,将晋王身边的柘族特工枭首,头颅高悬于城头示众。

蒲月二十,京营败退,贼寇入朝。

俞乔亭抬高声音,谨慎地吐出两个字:“迁都。”

俞乔亭叮铃咣本地掀帘子出去,一阵风似地卷到傅深跟前,声泪俱下地嚎道:“我的亲将军哎,您如何还返来了呢?”

“我从夔州返来时,瞥见很多人都在携家带口地往南逃。”傅深问:“都城现在是甚么意向?”

“别说我只是腿断了,”傅深压着火,面无神采隧道,“我就是只剩一口气,爬也要爬归去。”

披星戴月,日夜奔驰,傅深提着一颗心,从西南赶回了北燕。

齐王只是一时热血上头,被严宵寒拦了一下,逐步沉着下来,对闻声赶来的侍从道:“再去探都城动静,宫内有甚么异动,立即报给本王。”

“殿下息怒,”立在一旁的严宵寒立即出声劝道,“您先别急,晋王能杀了太子,逼得皇上传位给他,手中必然有精兵,您现在毫无筹办地归去,无异于自投坎阱,依臣之见,不如静观其变,再做筹算。”

俞乔亭见他神采不对,游移道:“将军?”

鞑族与柘族齐头并进,别离从东西两路向京师逼近,北燕铁骑被夹在中间,几成孤岛,朝中一片混乱,别说集结粮草盘点战备,他们连天子到底应当是谁都还没吵出分晓。

赶在傅深骂人之前,他从速弥补道:“不但是唐州军,宁州军直接反了,现在东北、西北防地两处失守,就我们被夹在中间。乌罗护部看模样是筹算一心拖死北燕军,只要我们不抽身,乞列部和瀚海国顿时就能打到都城。”

“时候卡的太准了,”傅深道,“晋王前脚逼宫,良口关后脚跟着遇袭,他再不利也不至于不利到这个份上,晋王十有八’九是踩进了对方的骗局,他身边必然有人里通外洋,先制造内哄,再趁虚而入。”

俞乔亭叹道:“自毁长城哪……”

“是皇上先要伶仃北燕,没有他,鞑族柘族也玩不成这一手。”

傅深听完宫变的颠末和眼下战况,抬手捏了捏眉心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第二天,傅深在燕州收到了飞龙卫传来的元泰帝最后一封圣旨,圣旨上只要四个字――“去留听卿”。

俞乔亭附和志:“没错,他就是个大傻子。”

厥后严宵寒不止一次想过,倘若光阴倒流,他必然先给本身一个大耳刮子,把那句“静观其变”吃归去。齐王是死是活关他屁事,就让皇子们去争去斗,皇位谁爱坐谁坐,只要他能回到都城,回到他家将军的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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