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营的北燕军瞥见他时差点哭了,傅深赶路赶的心力交瘁,连抬手扶他一把的力量都没有,随便找了个营帐坐下,言简意赅隧道:“给我倒杯水来,另有哪个将军在营中,叫他来见我。”
“我从夔州返来时,瞥见很多人都在携家带口地往南逃。”傅深问:“都城现在是甚么意向?”
齐王只是一时热血上头,被严宵寒拦了一下,逐步沉着下来,对闻声赶来的侍从道:“再去探都城动静,宫内有甚么异动,立即报给本王。”
他当上天子的第一天,没拜太庙, 没办大典,文武百官尚未反应过来, 连龙椅都没坐热乎,就接到了北疆发来的告急军情。
江南,临安。
数日前。
严宵寒如何也没想到,他的静观其变,等来的倒是国破家亡,江山沦丧,以及,冗长的分离。
“都晓得北燕军是铜墙铁壁,”傅深喃喃道,“我当初把甘宁二州兵权交还给朝廷,皇上怕旧部之间仍有连累,将本来的几位将军调职他处。这些年北燕是安定了,但是北方边疆这长长的一线,到处都是洞穴眼儿……”
蒲月初三,蓟州垂危。
俞乔亭抬高声音,谨慎地吐出两个字:“迁都。”
柘族乌罗护部偷袭良口关, 乞列部与大周东北的属国瀚海国联军,出兵攻打平、蓟二州,客岁才吃了经验的鞑族卷土重来, 连犯同、榆等地,直逼北燕西防地原州。北燕铁骑被两端管束,战况危急。
“本来也没希冀你,”傅深抬眼一瞥,凉凉隧道,“王爷管好本身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