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门外的青石板上，晨露混着未干的血迹蜿蜒成溪。萧煜站在城楼上，手中攥着半枚染血的虎符——那是昨夜从秦相亲信尸身上搜出的信物。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，他俄然闻声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，转头便见沈清澜押着个浑身是血的老者走来。
“娘娘可知，这池底埋着先帝最宠嬖的丽妃？”沙哑男声在耳畔响起，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抵住她咽喉，“若不想变成下一具白骨，就把虎符交出来。”
【第四幕：边关烽烟】
【楔子：赤色拂晓】
“陛下公然找到了。”沈清澜提着宫灯走出去，灯影摇摆间，她袖中滑出半枚虎符，“十年前丽妃溺毙于此，先帝却将本相藏在虎符中——您猜这上面刻的是甚么？”
萧煜蓦地回身，虎符相撞的脆响在地宫回荡。拼合完整的符身上，鲜明是北狄王庭的地形图，而标注的暗道出口……竟在沈氏宗祠的后院。
“清澜，你早就晓得。”他握住她冰冷的手，“当年丽妃底子不是溺亡，而是发明了沈氏通敌的证据。”
“本来是你！”她纵身跃入火海，雁翎刀劈开浓烟。刀锋刺入对方心口的刹时，那人却暴露诡异的笑：“苏女人，你兄长临死前……还在喊你的名字。”
血水染红池面时，她摸到池底一块凸起的青砖。砖下暗格里，半枚虎符正泛着幽幽寒光——符身上竟刻着苏婉儿兄长的名字！
老者俄然狂笑，口中喷出黑血：“萧煜！你觉得杀了秦相就能高枕无忧？这宫墙表里，多的是想要你命的人！”
【第一幕：金殿惊澜】
“三万石粮草不翼而飞，李爱卿倒是给朕演了出好戏。”他踱步至跪伏的老臣面前，靴尖挑起对方下巴，“昨夜子时，有人在沧州港看到二十艘挂着你李家灯号的商船……装的可不是粮食。”
“陛下可认得此人？”沈清澜扯下老者蒙眼的黑布，暴露一张充满刀疤的脸，“十年前护送先帝出巡的禁军统领，现在倒是红莲构造的二当家。”
当夜子时，阴山脚下亮起连缀火把。苏婉儿站在绝壁边，看着本身布下的火药阵被赵军踩亮引线。冲天火光中，她俄然瞥见某个熟谙的身影——五年前护送兄长出关的镖师，现在正穿戴北狄将领的铠甲。
“烧了。”萧煜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火堆，“奉告苏婉儿，她要的仇敌就在阴山北麓的峡谷里。”
苏婉儿反手将毒粉撒向空中，银色粉末如蝶群般扑向保卫。当她撬开底舱暗格时，瞳孔突然收缩——成箱的玄铁箭镞上，竟刻着萧煜即位大典时赏赐给赵将军的徽记。
“不，是输得完整。”萧煜望向阴山方向升起的黑烟，“苏婉儿带着赵将军的头颅远走江湖，而朕……”他俄然咳嗽起来，指缝间排泄暗红血丝，“毕竟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。”
沧州港的浓雾中，苏婉儿踩着湿滑的船板跃上船面。二十艘西凉商船悄悄停靠在船埠，船帆上绣着的红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血光。
【第五幕：龙渊本相】
沈清澜俄然轻笑，发间玉簪突然炸开，毒针如暴雨般射向刺客。趁着对方闪避的间隙，她反手抽出藏在裙裾中的软剑：“归去奉告你的主子，他藏在太庙夹墙里的三万私兵……陛下早就备好了火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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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尚书浑身颤抖，正欲辩白，殿外俄然传来短促的马蹄声。谢无涯浑身浴血突入大殿，手中提着的木匣滚出颗人头——竟是三日前刚被派往太原的监察御史！
【第二幕：江湖迷雾】
紫宸殿内，十二盏长明灯的火苗俄然齐齐转向东南。萧煜将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，墨汁溅湿了李尚书刚呈上的《边关粮草清册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