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煜蓦地回身，虎符相撞的脆响在地宫回荡。拼合完整的符身上，鲜明是北狄王庭的地形图，而标注的暗道出口……竟在沈氏宗祠的后院。
“本来五年前兄长押送的‘赈灾粮’，竟是这些东西。”她指尖抚过箭镞上的梅花烙，俄然闻声头顶传来熟谙的笛声。回身的顷刻，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钉入船板，箭尾系着的丝绦上，鲜明绣着沈清澜最爱的海棠纹样。
老者俄然狂笑，口中喷出黑血：“萧煜！你觉得杀了秦相就能高枕无忧？这宫墙表里，多的是想要你命的人！”
“三万石粮草不翼而飞，李爱卿倒是给朕演了出好戏。”他踱步至跪伏的老臣面前，靴尖挑起对方下巴，“昨夜子时，有人在沧州港看到二十艘挂着你李家灯号的商船……装的可不是粮食。”
血水染红池面时，她摸到池底一块凸起的青砖。砖下暗格里，半枚虎符正泛着幽幽寒光——符身上竟刻着苏婉儿兄长的名字！
“烧了。”萧煜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火堆，“奉告苏婉儿，她要的仇敌就在阴山北麓的峡谷里。”
紫宸殿内，十二盏长明灯的火苗俄然齐齐转向东南。萧煜将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，墨汁溅湿了李尚书刚呈上的《边关粮草清册》。
“女人，第三艘船的底舱有动静。”阿墨抬高声音，短刀已出鞘三分。
【终章：赤色棋局】
殿外俄然传来喊杀声，谢无涯浑身是血冲出去：“陛下！李尚书带着五万府兵杀进宫了！”
【第五幕：龙渊本相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