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亦曾闯荡江湖多年,未将些个皮肉伤看在眼里,却仍惧骨断之剧痛,不如重光多矣!”徐庶先感慨一番,又劝道:“只是重光虽勇,仍须珍惜躯体,切莫再这般鲁莽了。”
徐庶公然未孤负燕清等候,开门见山曰:“重光身怀经天纬地之才,人间罕见人可比肩,堪为王佐之大贤,为何屈身于一申明狼籍之武夫?”
这回出逃时把胳膊弄骨折了,他也只感到有些麻痒的痛,检察后见未流血,不怎毛病行动,又因拐到徐庶的机遇近在面前而镇静不已,也未太分神去管。
谁知环境如此严峻!
崔钧不由拍案叫绝,心有戚戚道:“不料吕将军实乃叫尔等望尘莫及之伟丈夫,当世之豪杰,堪为天下榜样也!钧愧极,非有重光点破,方才如梦触觉,活这数十载,始终不知己身有眼如盲,错将麒麟作庸马,差豪杰多矣!”
说白了,就是卿本才子,缘何眼瞎?
他问得直接,燕清也答得痛快:“不瞒元直,吾主志不在谋权索位,而在安定战乱,救济百姓,刚拒了兵马多数督的封赏,亦不享高官厚禄,只拜了豫州刺史位,正在前去述职途中。”
自穿越后,燕清的体质就有些古怪,特别是对痛感变得极低,偶然皮肤被些利物划破,血滴下来好久,他见到衣裳上发褐的血迹后才惊觉不知何时多了道豁口。若不是病愈得也快,危急关头另有桃牌能够用,他恐怕早就冤枉地死于失血过量了。
徐庶不慌不忙,以先秦史籍《周书》上的释义作答:“当叫生无乏用,死无传尸。”
燕清读过演义中徐庶向刘备自荐时的那番话,知他那通过建议刘备赠妨主之马予仇家,好将祸事东引,来测试刘备是否真如民谣中所传唱的那般仁德的把戏。徐庶现既然情愿亲身探探真假,就代表他有些意动,只要过了这关,转头就顺利很多,那里会感到不快,含笑道:“若此言出自旁人之口,清只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,惫于费些唇舌解释。然元直心直口快,清自当坦诚相告。”
“州平莫忧,此为友聚,又有何说不得的?”
可谁晓得桃能不能治内伤,比如骨折一类的……话未几说,趁天没黑透,从速顺了徐庶的对峙与美意,去车行买一架马车吧……
燕清见他还欲再送,忙劝止道:“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,有缘今后自会相逢,州平交谊已领,且回吧!”
燕清悄悄大松口气,心领神会地笑道:“有志同道合之新友相伴,便如胶漆之和,清只会求之不得,又岂会不识好歹地回绝?”
徐庶却不知,本身眼中冉冉升起的铁血真男人――燕清本人,也被结健结实地吓了一跳,完整懵逼了。
路上二人有说有笑,在燕清故意引诱下,徐庶更加感觉与他志趣相投,直至天气渐暗,欲寻一地投宿时,突闻燕清歉意道:“清微有小恙,需先去一趟医馆,不知可否劳烦元直作陪?”
徐庶未详察,闻言大惊:“重光竟有伤在身?”
他不似老友崔钧般主动表态,采纳本色行动却半点不含混,干脆至极。他亲身为燕清倒了杯酒以示赔罪,又给本身也倒满,对着一饮而尽,起家道:“有重光为愚兄解惑,如醍醐灌顶也。当代人有大难将至,福虽鄙人,妄称贤能,却也愿以己力帮扶一明主。只叹招贤纳士之人虽多,行的却尽是利己妨人的丑事,福自不欲投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