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的心机敏捷活络起来,一点不焦急与张辽会和了,他虽一手拿着热乎乎的包子,身上的衣袍也不甚干净,却别有一种放荡不羁的名流风采,边走边和颜悦色地与两人扳话,不一会儿就平辈论交起来。
诸葛亮那头临时非论,来日方长,重点是徐庶本身也是不成多得的高贤,对看上眼的主公忠心耿耿,一旦对了他脾气,下了决计尽忠,就是妥妥的一辈子的事情,哪怕旁人对他再好也打动不了他,实足的脾气中人,连求才若渴的曹操费经心机捉来他的母亲做威胁,落到最后也只灰头土脸得了个安排,不得不认栽。
崔钧微微蹙眉,无声地呷了呷嘴,想说些甚么,毕竟是按捺住了没有开口。
且不说本就赏识极燕清为人与才调的崔钧被他诱人辞吐所深深吸引,连起先置身度外,非常沉默寡言的徐庶也垂垂被翻开了话匣子,一甩矜持,更加滚滚不断、畅所欲言起来。
作为曾经伐董得逞的联盟一员,他虽与吕布正面比武的是一次都没有过的,但此人凭万夫不当的虓虎之勇,于虎牢关与三英一战尚且毫发无伤,满身而退的威风已名震天下,与此同时,他见利忘义、多次背主的几次无常也广为传播。
“竟然如此。”崔钧深感遗憾地顿了顿,知触及到吕布军中事件,交浅言深乃君子之交的大忌,不好细问,只怜悯道:“难怪钧见重光衣裳有损,莫非是赶上境外流窜的强盗了?”
燕清记得,徐庶早在三年前就因替别人报仇雪耻而惹上性命官司,被缚于街头,差点遭到处决,所幸有朋友相救才逃过一劫,从改名为徐庶,折节向学,谦虚苦读经仪学问,痛改意气用事的前非,成了一介儒生,也结识了一些不嫌他名声有污的新友。
徐福本来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名扬天下的人物,闻言收了羽扇,也向燕清行了揖礼:“久仰重光之奇谋高义,福深敬之。”
崔钧不自发地模糊方向了前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