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瑜得意孙策拜托照顾家小的扬州名流张纮处闻此凶信,就忧心忡忡,寝食难安。待厥后惊知不但偌大扬州,就连袁术一干人都被一锅端了,悉数落入那凶名远扬的吕奉先手里时,他就再没法袖手旁观,心急如焚地解缆往寿春,看可否通过耗些财物停止办理,将深陷监狱之灾的老友救出世天。
不料这错却非偶尔,周瑜所留意的这个只是刚开了个头,接着就源源不断地来了——他听得非常难受,即便上袭的酒意令神态微微昏沉,也断没有充耳不闻的事理,直使他最后忍无可忍,扭头去看那频频出错的人。
不管如何,对吕布费了一番工夫送来的礼品,燕清都没有不识好歹地拒收的事理。
周瑜见其眸里掠过几缕冷傲赏识,内心一凛,却闻对方衷心叹道:“清闻公瑾雅名久矣,本日得偿夙愿,果然百闻不如一见。”
燕清:“……”
刚才是周瑜各种猜不透燕清的设法,内心不免忐忑,这下风水轮番转,轮到燕清满心莫名其妙,搞不懂忽冷忽热的吕布究竟想做甚么了。
燕清又道:“孙伯符今为阶下囚,要招降并驳诘事,可要令他忠心实意为我等效力,却要以礼以信待之。”
燕清俯身将这块皋比细心打量一番,才着人收起,感激道:“谢主公犒赏,只是清迩来寸功未立——”
不叫炽热过分的目光透暴露实在情素,反让多智灵敏的周瑜生疑,满足了猎奇心的燕平淡定地收回了视野,着人启送美酒好菜来,又趁歌姬舞姬未上场之前,对考虑着如何开口的周瑜开门见山道:“公瑾此番前来,但是为孙文台之子伯符乎?”
长官上有一人静坐独酌,悠然入迷,四周灯火透明,耀得那天人般美轮美奂的表面愈发细致如璧,胜月辉皎皎,眸似点漆,涤然无尘,凝练不沉,举手抬足间不失风骚萧洒,又不缺文雅端庄。
周瑜内心既感激又警戒,文雅一揖:“大人之恩,瑜没齿难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