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懒洋洋地嗯哼一声,算是应了。
他大步进了内厅,将这件最对劲的战利品往毯上随便一丢,就利索地翻身上了长塌,恶声恶气道:“赏你的。”
殊不知燕清现在的心潮彭湃,就跟当初抚玩貂蝉舞姿时的一模一样。
燕清正色道:“主公来得恰好,清有要事相商。”
周瑜:“……”
周瑜见其眸里掠过几缕冷傲赏识,内心一凛,却闻对方衷心叹道:“清闻公瑾雅名久矣,本日得偿夙愿,果然百闻不如一见。”
燕清语带体贴道:“公瑾可还好罢?”
燕清见火候到了,冲那领头吹打的乐工使了个眼色,对方心领神会,弹抚瑶琴的手势决计讹夺几分,如淙淙泉水般流利动听的曲调就隐有絮乱起来。
吕布翻了个身,面朝向他,不耐烦地将剑眉一皱:“不喜好?”
不过他转念一想,既然这位心机剔透的大人洞察了本身设法,不但未翻脸无情,赶他出去,就已意味着事有转机,忧愁过量也于事无补。
他日夜兼程,一赶到寿春就马不断蹄地去刺史府上递了拜帖,原想着起码要候个数日才会收到复书,不想那一向以辞推委的管家暂离了会儿,返来就换了张嘴脸,从对付变得客客气气,将他们领入宴厅。
还不如大张旗鼓地将它完璧归赵,用这块鸡肋换来孙策的感激与吕布漂亮和勇于用人的隽誉,即便孙策背面真要反叛,一个背信弃义的恶名就铁定扣上去了。
只不过彼时的貂蝉艳光四射,恰是容色最盛期间,发挥浑身解数去魅惑的工具又是坐他四周的吕布,是以能大饱眼福。
燕清:“……”
能得一贯心高气傲,自知有错都不肯认的吕布低头,燕清内心一片柔嫩,打动地命人慎重收好,就算默许二人言归于好的究竟了。
原为孙家效力的那班人马,本身就对新主虔诚度不高,特别亲目睹到旧主之子孙策的风采不逊于其父后,硬捏在手里也不过成个随时能够爆炸的隐患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