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有门道将这贿赂暗中送进他府里的,说到底就只要那些一早就跟从吕布的熟行下了。
燕清悦然道:“如此甚好。只是现天气已晚,主公无妨回府歇下,明日再做筹算?”
吕布毫不踌躇道:“可。”
为得燕清几句美言,他们但是下足血本,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四书五经文房墨宝这类死物,到和顺解意年青貌美的少女,应有尽有,燕清却看也不看,给一概原封不动地退回,还去信一封,说话软硬皆施,努力将他们这些投机取巧的动机撤销。
倒不纯然是因为他惯了对燕清言听计从,而是确切颠末一番考量后才做出的决定。
当即着人备上一间客房,燕清笑道:“得亏清已料着有此一日,特寻了木工打了张充足宽广长大的床,免得总累主公蜷腿而眠。”
燕清如有所思地盯着这些财物,内心刚一有了主张,只随便冲刷了下一身糙皮的吕布就悄无声气地溜到了他身后:“这又是谁送来的?”
他方才想着的是,将一半退回,另一半干脆就以曹性的名义捐赠出去,用来购买农耕器具也好,制纸成书质料也好,没准还能动员一波送钱的良性循环。
“伯圭与术曾为旧盟,见他落魄,又哪有不脱手采取的事理?殊不知乱讲道义,后患无穷。清敢断言,无需费上一兵一卒,不出一月,公孙势定生自乱!”
吕布得寸进尺,倔强要求道:“既然如此,布就在此过夜了。”
看来因搬家得过分仓猝,书不谨慎拉这儿了,赶明儿得替他送去。
吕布目不转睛地凝睇着他家智囊祭酒神采飞扬,侃侃而谈的模样,不知不觉地就口燥唇干了起来。
看吕布云淡风轻,似是毫偶然眼的模样,燕清在松了一口气之余,也差点忍不住思疑,对方是不是扮猪吃老虎,用心在摸索他了。
如此风平浪静了好几天,曹性却觉得是礼备得不敷厚的原因,暗自揣摩一阵后,狠狠心又加了几层,悄悄托人送来。
不过这本明显不如之前的那男男小黄本能勾起他的浏览兴趣来,捕获到燕清出来的动静后,吕布第一时候就抬开端来,顺理成章地把那看得他兴味索然的书重新合上,劈脸就问:“在此书上做注的是谁?”
燕清笃定道:“此子多谋而善用兵,骄勇而不失奸刁,若主公肯偿还其父旧部,可谓分身其美,既可广证胸怀,亦可换其戴德戴德,搏命效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