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袁术,除能得一时痛快外,就只是结下一些不死不休的仇怨,还易授人气度局促的把柄,实在百害而无一利。
倒不纯然是因为他惯了对燕清言听计从,而是确切颠末一番考量后才做出的决定。
在孙策前刷下主公的存在感,总比任他养成没事儿上山打猎的不良爱好要强很多——燕清可没健忘,史上的孙策是如何死的。
原想着戋戋小事就不劳烦主公亲身出动,可要讨伐拥兵自重的贼匪,还得等黄巾事了,及收了孙策后带其一起去,除非豫州有要事需吕布回转,迩来确是闲着的。
当即着人备上一间客房,燕清笑道:“得亏清已料着有此一日,特寻了木工打了张充足宽广长大的床,免得总累主公蜷腿而眠。”
不过这本明显不如之前的那男男小黄本能勾起他的浏览兴趣来,捕获到燕清出来的动静后,吕布第一时候就抬开端来,顺理成章地把那看得他兴味索然的书重新合上,劈脸就问:“在此书上做注的是谁?”
毕竟目前尚未证明本身气力的孙策除了父亲余威尚在外,暂配不上这份另眼相看,届时过分举高了孙策的身价不说,还极大地堕了堂堂正二品骠骑将军吕布的威风。
倒不是他们就对燕清心折口服了,只是有魏续这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着,无人敢跟吕布跟前的最大红人对着干,不平也得装服,就只剩下奉迎交善一途。
燕清温然笑道:“主公谈笑了,别说是重光府上,这偌大扬州皆在主公治下,哪儿有呆不得的处所?自是想坐多久,就坐多久。”
燕清转头看去,坦开阔荡道:“曹志行。”
“唔。”
燕清又问:“主公明日如果得空,可愿与清一同前去?”
吕布淡淡地睨了他一眼,意味深长道:“重光故意了。”
吕布锋眉一聚,不满道:“重光刚收了布的赠礼,却连多坐会儿都不让了?”
这究竟有甚么值得欢畅的?
吕布点了点头,再无踌躇:“便依重光所言。”
燕清清算了一下放在榻边,等候告急措置的首要文件,忽瞅见那箱被他暂置在一角的金珠玉宝,不由蹙了蹙眉。
燕清先是讶然,旋即笑道:“主公与清所见略同!然您倒是晚到一步,此人已得清招录,出任扬州别驾一职了。”
如此风平浪静了好几天,曹性却觉得是礼备得不敷厚的原因,暗自揣摩一阵后,狠狠心又加了几层,悄悄托人送来。
吕布对劲地掀了掀薄唇,大步流星地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