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件事,想跟夫君筹议。”她说。
“小厨房里做菜,不止看厨艺,也挑食材。先前都是旁人代庖,有些事叮咛不清楚,我想这两日出府一趟,亲身去瞧瞧,不知夫君介怀吗?”
对街的一间兵器铺里,正探头探脑的傅昭见她瞧过来,从速一缩脑袋,躲进了窗内――方才是他和火伴挑铁丸,有人丢着试力道,不成想失了手,竟砸到马脖子上。他怕疯马伤人,刚才也惊得够呛,幸亏有惊无险。
……
“嗯。”攸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“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当然得挑中意的。”
攸桐暗自揣摩,仓促梳洗罢,傅煜也练剑完了返来。
却苦了攸桐,无端被晃得颠仆在车厢,若不是春草眼疾手快,几近一头撞在车厢壁上。
傅煜睁着眼睛茫然半晌,忍不住喘了口气,想起家去喝茶。
落日霞光映照,她靠在他臂弯,含笑依偎,端倪如画。
“去看食材?”
齐州城很热烈。
因这位二嫂顶着满城骂名嫁出去,行事却又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堪,傅昭游移了下,猎奇心起,干脆丢下秦韬玉他们逛,自出了兵器谱,钻进那间酒楼。
遂点头道:“随你。”
谁知走至街拐角,也不知是那里飞来一粒拇指大的铁丸,重重砸在马脖子上。那马受了惊吓,一声惊骇长嘶,四蹄乱踩,径直往中间冲畴昔。若不是车夫扯着缰绳,几乎撞伤旁人。马车也随它走歪,轱轳陷进中间排水的水沟里,咔嚓一声,撞在树上。
她昨晚沐浴时揣摩了一回,现在再瞧,对魏思道的言下之意,已是笃定。
梦里还是北坡的望云楼。
惊魂不决地翻开车帘,见马车卡在沟槽里,只觉头大。
这门婚事是为暗里买卖,这是铁板钉钉的事。
蹲了半晌,才问火伴秦韬玉,“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