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奸有此道 > 第11章 活埋(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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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才没有。”她赶紧转开眼,喉头发紧,莫名焦心。

顾辰扭过身来,捂住双眼的手分开,暴露一双装满戏谑的眼睛,笑嘻嘻说道:“七爷,你真的好白啊。为甚么月浓姐姐看起来那么有劲你倒趴下了……莫非你喜好那样啊?”

他咬牙切齿头爆青筋,“你去做!”

“再啰嗦,信不信我宰了阿毛。”

她再一次木呆呆看着他,“甚么卖呀买的,我听不明白。”

“去,把萧逸叫过来。”

顾云山皱着眉,嫌弃道:“二愣子。官与商,自古以来就是一买一卖,各取所需罢了。甚么当官为民,安身百姓,满是狗屁。百姓啊,任他畴昔八百年,永久是任人鱼肉的主子,只不过呢……有的是为奴而不自知,有的是知而无能为力,不幸哦,不幸。”

顾云山艰巨地调剂姿式,侧躺过来,看着顾辰说道:“隆庆十一年确有其事,很多百姓自河南逃荒至蓟州府,但是幸运苟活的并未几,这个梁岳倒是好命。”

“我又如何了?”

顾辰的声音里藏着笑,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:“月浓姐姐来之前都不消敲的嘛。”

“你还说!”顾云山气得头晕目炫,刚要骂人,腰上一阵痛,疼得他倒抽一口寒气,“哎哟哎哟”地趴回原处,想哭。

这话只要顾云山听得懂,揉了揉腰,话音里透着轻视,“铁匠的儿子打铁,渔夫的儿子捕鱼,世世代代,无穷尽。”顿了顿又问,“爱哭鬼的二叔还没捞着吗?”

月浓不信,“我才用了不到三分力,哪能伤成如许。必然是萧逸恐吓人,不可,给我看看,必然是一点红印罢了。”

顾云山倍感委曲,“我五脏都被震碎,也不知另有几日可熬……”

“滚过来——”

“杀人也不过甚点地,余月浓,你想弄死我是不是?”他咳得双眼发红,眼泪不自发地冒出来,汲满了眼眶。令他的目光透出奇特的晶莹的光,一缕长发落在胸前,他额上美人尖终究肯承诺以全貌示人,衬着疏松的衣衿、暴露一大片白净的胸口,恍然间娇媚如此,总叫人见之忘俗。

“是啊,李继文他二叔,他亲爹,他爷爷都是连台县衙役,祖祖辈辈都干这个,没一个入流的。”

“甚么肉?”月浓侧过身来问。

他红着眼委曲着,“老爷的腰就是被你一掌拍断的。”

月浓猎奇问:“甚么事啊?”

顾云山扶着腰,七窍生烟,“你这个木脑筋袋,中看不顶用,老爷我迟早要被你气死!唉,我的腰要断了。”

月浓已然风俗了他这番做派,只捡要点听,却忧愁,“线索都断了,也不见大人再去查问郑夫人,莫非有新发明?”

“好命?还不是死得爹娘都不认得。”

顾云山反应最快,一把扯过月浓手中的衣带,将上衣合拢,遮住一身白净得空的皮肉。

顾辰稳稳接住,揣母鸡似的揣在怀里,觍着脸凑到床前,“七爷息怒,我有闲事要说呢。”

“没有。”他抿着唇,答得斩钉截铁,“不过连台县的积年旧案倒是能够查一查。”

“是啊……可惜已然死了。”他微微皱眉,再而问,“这些人家里你都去过了?”

“萧逸不是说檀卷浩大,无处动手吗?”

顾云山这才回魂,舌头碰了碰上颚,这才觉出苦来,苦不堪言。“当然要查,你不是说了么,大理寺顾云山手底下还没有破不了的案子,你老爷我如此兰芝玉树之人,怎能输给个灰头土脸的乡野凶手。”

她刚强得像头小牛,不管不顾地就去掀顾云山的衣裳,他本就孱羸,拉扯不过,真让她翻开被子撩开上衣。

她没体例,只得照做。舀出一勺来细细地吹,将深褐色的药汁吹出东风拂碧潭的波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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