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奸有此道 > 第47章 灾银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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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憎鬼厌。”

说完一回身,满脑袋只剩下晚餐。

曲玉求长得仿佛有樱桃树那么长,走到他身边来立时投下一片云影,挡住他头顶天空,顿时将他烘托成烧饼大郎,“回大人,衙门外头来了个红衣女子,说是……说是要找大人伸冤。”

她略有差别,一头乌黑长发松疏松散落在肩头,温和的面庞未施粉黛却胜在如花的年事,眼角眉梢皆是遮不住的柔滑。她望一眼畏缩不前的顾云山,再转过脸来打量座上红衣女,如同灯火阑珊处蓦地回顾,未曾了解却已探出全貌。

“说吧,来干甚么?”

“杨梅肉丸子、八宝全鱼、杏仁豆腐。”三道菜,并不算多。

“伸冤?”

顾云山抓紧机遇在一旁添油加醋,“你看,这刀代价连城,比庆亲王那件破玩意不知好多少,有了它,世上另有那个是你敌手?”的确要赞美她,千秋万代一统江湖。

“嗯!”他慎重地非常当真地点头

顾云山低垂眼皮,故作奥秘,“这个嘛……你待久了天然清楚。”

长久的沉默,顾云山变得扭捏,昂首看看她,又低头看看地,终究决定安然面对,“是……是饿了。”

“如澜,你来,我们好好说话。”

“她说她是大人旧识,还说多年不见,大人必然日夜思念,不会不见的……”

“嗯啊。”

她微微感喟,一垂首,连路过的风也为她叹惋,穿过富强的枝叶与冗长的回廊,快步到她脚下,悄悄捧起她鲜红欲滴的衣。

他再往门外挪半寸,当她是天国恶鬼,多近一分多一分伤害。

她与顾云山分歧,不风俗做戏,早已经按耐不住,他一说,她更是忍不住,抱着鸳鸯刀开高兴心笑个痛快,再扬眉看他,“笑甚么笑,不准笑。”

他正搜肠刮肚想辙,外间俄然喧华起来,曲玉求跑进院内。顾云山闻声脚步声,不得已出门去迎,跨出门槛合上门,严严实实一丝风也不透。

月浓放下半干的头发,定定望着他,问:“你是不是饿了?”

他不耐烦,“让他去顺天府伐鼓,这事儿老爷我懒得管。你以跋文住了,平头老百姓的事儿能推就推,有点儿头面的呢,衡量衡量诚意再说?”

他骇怪难已,“莫非是要债的?老爷我戒毒已经很多年。未免流言流言,老爷还是亲身去看一眼以绝后患。”

完了完了,这回必定没功德。

“就晓得吃!”

她施施然起家,并不拜她,只不过垂首浅笑,轻声道:“妾舒月乔,久违了。”

“我记得,隆庆十一年,也是如此闷热的初秋,也是这一件衣,我与如澜自那一日起…………”

高,实在是高。

曲玉求虽说分不清状况,但好歹话还是听得懂的,一早发誓要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,打发个女人算甚么?豪言壮语都化作一声“好!”他刚要上前,顾云山也刚要撒腿跑,远远一串铃铛儿清清脆脆响起来,伴着略显嘶哑的女声,给顾云山施了定身咒,“如澜,多少年不见,因何见了我就要走?”

“我来这儿,连杯茶都没有?”

“苏菜吃腻了?改吃浙菜?我记得你们顾家本籍山西,你如何尽爱吃江浙菜?”她干脆将鸳鸯刀拿在手中观赏,不得不说,傅启年搜刮宝贝的本领不错,刀上每一颗宝石都嵌的恰到好处,拔出刀来寒光冽冽,较之双龙剑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“吃饱了就想体例。”为了吃,他比任何时候都好说话。

而一样坐在厅中的母老虎也不逞多让,她坐主位右手边,顾云山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,一双手臂扒拉着门框,随时筹办后撤。

“几时救我爹?”

她渐渐悠悠坐下来讲:“我头发还没好呢,湿哒哒的吹了风要头疼的。”娇得让人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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