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留留本就怨怒,正愁寻不得宣泄通路,见此情状,已然瞠目,缩颈盘跚,腿脚半僵,边行边抬声喝道:“莫要介入家父骸骨!”

宋又谷似是充耳不闻,脚下未停,倒是侧目,冲胥留留稍一点头,面上神采颇是凝重。

胥垂低头颈一松,缓缓近前,先将所敛残尸置于棺内,后则两掌对拍几次,高低打量宋又谷不住。待了盏茶工夫,胥垂垂终是一拍脑袋,直上前一扣宋又谷肩胛,轻摇两回,讪讪摸索道:“宋楼……容欢公子?”

几人合力,盖棺落土,又再前后施以大礼,以求心安。

余人闻声,再细查容欢一本端庄模样,各自心下,皆欲发笑。

话音未落,闻人战已是探手往腰间一摸,骨节一错,口内嘀咕道:“本女人这手,早是痒了;本女人这鞭子,早也按捺不下,想要出来伸展伸展!”

弟子见状,唯唯不敢多言,讪讪辞职,便欲离堂,月朔扭身,却闻鱼悟沉声,一字一顿询道:“你可晓得,本座此为深意?”

话音未落,容欢已是不耐,哗的一声收了折扇,于五指间兜转把玩个几次,想想身边胥留留同闻人战二女,目华接连一黯,口唇再开,低低叹道:“你们两兄弟,真真是本公子此生难遇的煞星。”稍顿,容欢却将眉一挑,哑声询道:“我说鹿兄,我怎瞧着,胥女人她……似是不甚骇怪?”

鱼悟听得此言,口唇再开,却不言语,只不过吃吃哼笑两回,单掌一抬,便放那弟子退出堂去。

五鹿浑唇角一勾,定定瞧着容欢,直教其脊背一寒,色挠目逃,莫敢多言。

“噢?”容欢一怔,再将折扇浅开,目珠一转,抬眉笑应,“鹿兄且言来,容我听听。”

“国师座下一干人等,得见坟冢情状,哪个不是心惊胆怯,连那尸首形貌也未能瞧得细心……”弟子一顿,抬掌暗将额上薄汗一揩,支支吾吾再道:“方来复命,弟子尚不及将后果结果奏报国师……便……”

容欢见状闻声,举扇便往目前一掩,单手一摆,告饶连连。

胥留留见状,侧目同五鹿浑换个眼风,颊上一红,口唇翕张,“哥哥莫要乱攀。父亲在时,容公子尚觉两家婚事不甚妥当,故而一声不响,退亲遁走,为我咸朋山庄留了好大面子。此一时,山庄式微,早非昨日。哥哥这般,难道更要逼得容公子骑虎握蛇、进退不能?”

容欢闻言,口唇咂摸两回,探指直冲五鹿老一点,恶声恶气道:“此番,还不是赖你两兄弟帮衬?若不是你起初说的那些个混账话,本公子能一时激愤,自投坎阱,认了宋楼公子身份?”一言未尽,容欢陡感不对,强挤个笑,执扇再冲胥留留拜了两拜,缓声好言道:“不是……胥蜜斯,方才鄙人情急讲错,但请包涵。现现在,岳丈蒙冤,身后受辱,当下江湖,怕是之前那些个同僚亲朋,已然难凭;钜燕赤珠卫,亦难调派。但是,宋楼不管如何,必同胥家一道,无分你我,高低同心!先寻宣氏剑客,探个内幕;再找鞭尸暴徒,问个究竟。本相得白之日,容某必得令恶人血债血偿,再保胥蜜斯一个喜乐安康、后日无虞,也好教岳丈亡魂安眠,无所挂牵。”

闻人战口唇一抿,身形一闪,人早是退出了三尺远;待身子站定,这便将两臂一抱,粉颊一偏,目不转睛瞧着五鹿老直愣愣歪在地上,身子一仆,浮尘四扬,正应了那句泥菩萨脑袋――灰头土脸;而那烟萝针,已是根根清楚,针尾直立,正对五鹿老靴尖,不敷半寸。

容欢目睑一阖,搔首不止,“鹿兄本是沉稳之人,怎得此时,你同介弟,非得这般忙不迭要瞧鄙人笑话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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