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鹿浑轻应一声,立时接道:“恰是锦公子。”
“真要如此,怎得本……怎得我就未闻其名?”
“至于那楚锦出身,倒也希奇,实在值得说上一说。楚老将军平生,统共娶了九房夫人,然其自知杀孽太重,膝下无后,也未苛求。本已抱定了断子绝孙无人送终的主张,孰料年近五十,偶尔得子。这般天赐,天然器重。据传,自楚锦三岁,老将军便四下寻访名流豪杰,授子文武之技。而那锦公子,也是造化独钟、得天独厚,打小便是名动四方的天赋;文采武功,无不拔尖。近年于江湖之上,更是风头无两;剑法之妙,环球无双。”
容欢见状,端倪一蹙,正待接言,却闻五鹿老吃吃轻笑道:“戋戋万两,你等何必这般推来让去?既已羔雁币帛问肯,目睹罗帷锦帐就亲;容胥两姓,便为一家。你这长兄如果愧纳万金,倒也无需反璧,只消于大喜之日给本身mm多添几箱陪嫁不就得了?”
五鹿浑同胥留留换个眼风,心下所想,皆是那日中必彗,操刀必割之言,迟疑半晌,二人已是同时抿了抿唇,点头正色,异口同声应道:“时不我待,本日便好。”言罢,二民气下皆是一颤,耳根一红,逃目便往别处。
五鹿老同闻人战对视一面,俱是惊诧。
胥留留既不瞧容欢,亦不看五鹿浑,只将那手书反倒两回,横看侧看,皆不得法。徒耗盏茶工夫,胥留留终是不耐,盈盈近前踱了两步,濡唇轻道:“就教容公子,尊家祖母,可传了宣家兄弟动静?”
胥垂垂口内啧啧两回,心下生疑,禁不住轻声询道:“那苏城,但是钜燕海内仅次于广达的繁华去处。一来邻水四通,二来少山八达,诸路买卖,云屯雾集,算得上我钜燕襟喉之地。那恶人兄弟,前去那处,究竟何欲?”
“那鱼骨胶液,粘连之力不佳。通风枯燥后,便若无物。但是……”五鹿浑一顿,鼻头一皱,又在桌台四下嗅了一嗅,“但是,古书有载,鱼骨胶遇心液,其效得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