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惯容欢,却也一定就不爱瞧我的笑话。”胥留留稍一沉吟,见祝掩无措,反是自行接道:“这桩婚事,于我本无甚意义,我同容欢未有订交,连画像也未见上一次。想是宋楼奶奶实在管不住她那恶劣孙儿,这方想着借咸朋山庄的名头压上一压,只是未曾推测,孙儿这般肆意胆小,竟连这门亲也退了……”
思及容欢公子,祝掩方记起宋又谷同闻人战两个活宝,腮上一涨,长长叹了口气。
胥留留查见祝掩失神,轻笑一声,再道:“想不到,祝大人身边,竟也有如许的老友。”
祝掩正自含笑,见胥留留意情,方知言辞有失,不由摆手支吾:“胥女人……莫要在乎,鄙人绝无……不过见着宋兄,便不时想着本身所识一人,一样自夸风骚,尤爱在那脂粉堆中打滚……鄙人并非……”
“那里滑头?我游叔叔,但是实诚的很,专门立了牌子,给那外人指路。”
“莫非是说……自那木牌所立之处,过四点水,见一座山,那有山的小岛,方是鸡鸣?”
见祝掩这般正色,又定定瞧着本身,所言所道,既未高抬,却又这般令人舒畅,胥留留颊上终是一红,和羞而走。
“这……怎成了空岛?”宋又谷话音未落,已感臂上被胥留留轻掐了一下,一个不备,叫出声来。
胥留留不由巧笑,轻声应道:“少时同父亲多行此类灯谜,未曾想,闻人前辈同游前辈,另有如此散逸情致。”
“怕是只要老滑头,才教的出小滑头。”宋又谷沉了声,喃喃低道。
行三刻,又桥又路,诸人已见身前山腰数座石屋,屋表里皆有灯火,恰将屋前一丛梨树映成鸭卵青色。
“祝兄,鸡鸣岛既在镇外不远,我们便先在此镇上安息,待天气稍暗再往岛上,也好免些费事。”
闻人战同宋又谷互不相让,唇枪对舌箭,口沫四溅。
......
闻人战听得声响,头也不回,腕上使力,便见那小舟陡地向前一挺,几要将宋又谷闪到湖里去。幸祝掩手疾眼快,一掌拢了宋又谷肩头;宋又谷也是机警,借力前倾,将浑身力道自左而右一换,直带得身子悬空转了三转,这方磕磕绊绊回返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