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屏息,瞠目结舌,倒非奇那鬼火,而是见了那鬼火燃烧所成的几个大字,惶惑股栗。

“我这方忆起,山崩之前,确是有呜呜呼喝木猿之音。”

胥留留亦是尴尬剧变,疾上前近了乱云阁,攀上比来的几块庞大落石,一边哑声唤着五鹿公子,一边两手并用,极力欲在那落石堆中探个究竟。

胥留留摇眉三番,叹道:“山崩这般响动,怕是已然惊了薄山派,想来其亦当派人往乱云阁探看;我同闻人女人循通衢上山,安危无虞。现下五鹿大人如此,总得留小我在侧,免生忽略。”

闻人战亦是起家上前,瞧一眼五鹿老,面上很有褒赞之色。

五鹿老闻听,吃吃一笑,口齿仍不甚利落,“前……几日……翻山…也随你……学了些……差使这木猿……的外相……”

正于此时,耳内再闻得几声怪响,窸窸窣窣,本身后断崖而出。

方才闻人战一言,便似好天轰隆,将胥留留同宋又谷震得怔楞当场。说来也难怪三人——睡梦中突为怪声所惊,急仓促出得乱云阁;抬眉即见鱼龙二人被缚,拼力施救不成,一次折了两条性命;现又亲睹山崩,毁飞阁于一旦。接连打击,任谁也得空多顾,自是早将五鹿兄弟抛诸脑后。

三人待那落石声止,又静候半晌,缓缓探头,谨慎翼翼踱了两步,籍着火折子,方见此时乱云阁全貌:瓦落顶穿,乱石塞屋,直将那飞阁填得满满铛铛;更有三五巨石翻滚而出,或是追着鱼龙二人跌下山崖,或是停于阁外,漫衍空位当中。

三人籍着天光,终是得见此时山腰乱云阁实貌:阁后山壁,似是为人生生劈了一块下来,旁处倒是毫无毁伤,端的安静安闲,倒像是鬼斧劈山,专为了摧拆台云阁,灭了阁内诸人似的。

“只是……舌痹……骨痹……难言难行……”五鹿浑轻叹口气,摇眉苦道:“想来……性命…无虞。”

胥留留冷哼一声,不由策应,“下毒之人,究竟何人?鱼龙二位前辈又是被何人拿住,以那般毒手害了其性命去?”

“我得先往禾婶婶那儿,请其互助,令薄山弟子下山寻一寻我两位叔叔!我十三十四叔,纵横江湖多年,那般传奇,毫不会就这么……”

此一时,日华透云而出,正打在那残壁之上,壁影烁烁,山岩陡地火起,再现浅淡蓝绿焰光。

半柱香后。

躲于高岩石壁后的三人皆是拱背掩耳,脑内如野庙狼籍,惶惑冥冥。

闻人战见此情状,只感觉两腿酸软,膝骨一麻,径直屈身仆在地上。昂首见残阁,回身见断崖,膺内有如鼓擂不断;口唇翕张,欲哭无泪。

宋又谷觉胥留留所言中肯,缓缓点头,口唇一开,唯不太轻道:“一起谨慎。”

五鹿浑见闻人战言辞混乱,心下更惊,暗道:方才我同栾栾随木猿伏于断壁另一边,只听得满耳隆隆作响,料定必是山崩,怎会晓得鱼龙二位前辈竟也坠崖死亡?如此,其之前安在?又是为何人拿住?那暗中黑手,可就是侵犯我同栾栾之人?

话音未落,胥留留一按闻人战肩头,沉声应道:“我随你去。”言罢,返身接了宋又谷的火折子,轻道:“幸亏山路未为落石所断,我同闻人女人这便往薄山派,见一见掌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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