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……”胥留留侧目,一扫宋又谷,又再垂了眉眼,轻柔轻道:“昨夜若非我将闻人女人扯到一边,阻你救人,也许……”

五鹿浑轻笑一声,摇眉应道:“长辈昨夜,确是中了奇毒。此毒所奇,不在毒性,而在路迳。”

“若非报酬,难不成是天谴?”宋又谷一语既落,方知讲错,讪讪抿唇,隔了半刻,方听薄禾询道:“所现何字?”

座上两位老者面皮亦是一紧,沉沉应和,“那两人,对禾儿也是至心实意。当真是想禾儿所想,急禾儿所急。”

“大……欢乐……宫?”

“也是了,你等一日三餐,吃喝饮食,皆出自我薄山派,若论怀疑,我自难推委。”

“一则,下毒之人同残害鱼龙二位前辈之人,并非一起,故而其使了毒于我弟兄,却不知接下来那山崩足以令我二人骸骨无存;再则,贼人恨我兄弟入骨,单单毒杀,实不能泄其恶气,非得见我俩生生被乱石砸成肉泥,方才畅快。”

闻人战一听,鼻尖一抖,那珠泪虽是断线直坠,哭嚎倒是乍止,喏喏应道:“我为何要怪胥姐姐?”

薄禾阴着一张俏脸,于堂内正位端坐,其下顺次便是闻人战、胥留留、宋又谷同五鹿兄弟。

薄禾脸颊一侧,挑眉应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
“便如之前宋兄所疑,我与胞弟,同余人皆是坐卧一处,吃喝一盘,怎得他们无恙,唯我与胞弟受了害去?且下毒那人,意不在取我二人道命,倒似专为着拖住我俩,于山崩之时令我等逃不出乱云阁去。”

闻人战稍一点头,轻声喃喃道:“薄山弟子倾巢而出,自昨夜子时寻至现在。若说十三十四叔他们不过折了骨头,自当……”其言未毕,堂外急仓促出去两人,须发尽白,约莫已过花甲之年,白发使一木簪箍于头顶做髻,那长长白须,倒是为其仔细心细各编了个琵琶结垂鄙人颌,瞧着颇是奇特。

胥留留同宋又谷对视一面,心下颇不是滋味,起家上前,探掌落于闻人战肩颈,哀声悔道:“闻人女人,事已至此,你若憎我怨我,我亦不敢回嘴。任你吵架出气,毫不还手。”

薄禾一怔,冷哼一声,自道:“祝公子此番,莫不是来发兵问罪了?”

堂内五鹿浑静坐半晌,未发一言,现见此情状,反是起家,拱手询道:“薄掌门,长辈这处,另有一疑,自昨夜至今,考虑久久,实在难明。”

“这一处,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宋又谷轻展折扇,缓缓扇个两回,独自喃喃,“若为害命,以其本事,既可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这软骨酥身之药,怎就不能直接放个砒霜,岂不便宜?若不为害命,于当时那刻将你二人强留阁内,山崩石落,你等拖得半刻,毕竟还是要送了命的。这一来一去,本公籽实在摸不清那恶贼企图。”

闻人战揣着那帕子,目帘一抬,泪珠却还是止不住。

“偌大个薄山,怎得别处不崩,恰好独一乱云阁顶上的一块岩壁崩落?”宋又谷啪的一声收了折扇,于掌心敲打数回,再道:“且那山壁断处,还稀有个大字,白磷所书,明火升腾之时方现,正为我们三人瞧了去。”

薄禾一怔,目珠浅转,面上稍显宽裕,不经意瞧了堂内两位师伯,愁声支吾道:“你两位叔叔,那日乃是同我筹议师伯下山之事。”

“薄掌门,若长辈当真疑你,便也不会说那毒奇在路迳了。”五鹿浑深纳口气,抱拳再道:“贵派弟子方将饭菜送至便离阁回山,又岂能晓得我们五人落座那边,使哪副碗筷,用哪只酒盅?即便那毒是暗藏积累,宋兄同胥女人初至,故其二人无恙。但是,闻人女人同胞弟日日呆于一处,其怎也无事,唯我兄弟二人受了此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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